等到聲響停下,火光也不再亮起。
密林中的動靜,終於平靜無息。
片刻過後,一男一女笑容滿麵的走了出來。
但還沒等他們離開,三個穿著遮住頭臉的男子憑空出現,將二人攔住。
接著,又是一場慘烈的大戰爆發,先前走出來的一男一女慘死當場,身上的紫鳶花全部消失不見。
又有某處大山腳下,一顆參天大樹上,一個赤腳男子從腰間的袋子中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嗡嗡叫著衝向樹底下某個持扇的女子。
某處不知名的小湖邊,兩個貌美如花的粉衣女子,聯手和一隻水底突然衝出來的巨鱷戰在了一起。
而在某個看起來很是荒涼的灌木叢裡,一個潛伏了許久的邋遢老頭終於動了。
他放出一隻看起來黑不溜秋的蛇一樣的小蟲子,然後隨著小蟲子一起朝著東邊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距離邋遢老頭並不算遠的某處平原地帶,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和一個姿容秀麗的女子麵對著前方的兩個男子,半是麵帶笑容半是警惕。
看他們和那兩個男子在交談著什麼,顯然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動手。
正當試煉之地內部的爭鬥,開始洶洶而起的時候,試煉之地外麵,是個結丹期強者都麵色凝重。
其中翊宗的結丹強者,一個白胡子周姓老者和四方門的魯陽魯長老站在一起。
二人四周還被隨手布置了一個簡易的禁製,顯然是防止二人交談被別人聽了去。
“魯兄,對這次十大派的試煉,你怎麼看?”
周姓老者歎息著問道。
“還能怎麼辦,天南四國十大宗門素來同氣連枝,況且大劫將至,自然是幾大元嬰前輩怎麼安排,我等就怎麼做了。”
魯陽聲音低沉的道。
“哎,我又豈會不知這次的試煉,乃是元嬰大能安排的。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元嬰前輩為何要安排這樣的一場試煉呢?”
“哦?周兄有什麼想不通的?”
“這場試煉名義上說是決定出打頭陣的宗門,但周某卻並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此番大劫將至,我等十大宗門要想黯然渡劫,該當勠力同心、妥善準備和布置才是,而不是為了這麼一個打頭陣的問題勞師動眾舉辦這麼一個試煉。況且這次試煉,不限手段不計生死,擺明就是用來消耗我等十大門派有生力量的。雖說百來位築基弟子不多,可畢竟也是一股戰力,就算將來用在戰場上,也好過在這裡自相殘殺來得強吧。再說了,你我兩宗一為符籙宗門,一為煉丹宗門,我們二宗在大劫來臨時能發揮的作用,不在戰場上遠勝過上戰場。那些前輩應該也都深知這一點,可為何卻不見有任何妥善布置,反而還要我等也參加這所謂的試煉呢?這麼多問題,周某著實是想不通啊。”
周姓老者說了這麼一大堆,魯陽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接話。
而是過了一小會兒,才道:“周兄,你覺得你想到的這些,那些元嬰前輩會想不到嗎?”
“他們……”周姓老者苦笑一聲,“連我都能看得出來的,他們又豈會看不出來?”
“那既然他們都知道這種情況,那他們卻還是安排了這麼一場試煉,周兄以為問題在哪兒?”
“這……這……”周姓老者愕然,隨即眼睛突然一亮,道,“魯兄,你莫非是知道些什麼?”
“我……”魯陽苦笑一聲,“我又能知道什麼?不過是掌門師兄曾經說過一兩句罷了。”
“啊?貴派掌門曾經說過什麼?”周姓老者急急問。
魯陽卻是不答反問:“怎麼,貴宗的宗主沒有說過什麼嗎?”
“蔽……蔽宗?”周姓老者搖搖頭,歎道,“掌門他什麼都沒說過。”
“原來如此。”魯陽不動聲色道,“蔽派掌門其實也就是說過這次試煉並非本意,不過是妥協而已。若非如此,隻怕將來大劫來臨,恐怕會更大的問題。至於具體的,掌門師兄他沒說,魯某也就不知了。”
“妥協?為何要妥協?”周姓老者滿臉疑惑,更是想不通原因在哪兒。
魯陽搖搖頭,“或許等到大劫來臨時,一切真相我等才能知曉吧。”
“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前輩們就算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打算,也不該這般藏著吧。這樣叫我等,該如何應對後麵的大劫?哎!”
周姓老者歎息不已,顯得很是頹喪,“也不知這次試煉,這參加試煉的百位弟子還能剩幾個。”
魯陽看了他一眼,道:“周兄,貴宗應該不會把核心的弟子都派出來吧?”
“啊?這,魯兄的四方門應該也不會派出全部的核心弟子吧。”
魯陽笑笑,並沒有回答。
周姓老者也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隨即不再說話。
正在這時,忽然一道龐大的能量衝天而起。
緊接著,便聽得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諸位,隨老夫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