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令雖然在手,可不屬於就是不屬於。天妖令可以交給閣下,不過閣下能不能放過遊某一家人?”
嗯?
陳暗一愣,隨即卻是道:“在下若是想要殺人奪寶,早就動手了,又何必跟道友在此囉嗦,更不會讓道友一家人走這麼遠。”
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隨即道:“閣下果然神通廣大,那這天妖令交給閣下也不是不行。”
說完,男子忽然從懷中去拿東西。
在掏出來的那一刻,便用力一甩,一道光芒朝著陳暗飛馳而至。
陳暗隻是輕輕一抬手,光芒便落在陳暗手上,赫然是一把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看起來到時普通,但是正麵卻是雕刻著一隻三首鳥類,北麵則有三個篆文小字:天妖令。
感受著此令中的靈氣,陳暗知道,自己得到了真東西。
頓時,他心中一陣火熱。
但是得到了這天妖令,陳暗卻並不能立即就去往天妖國。
他還需要激發此令,方才能傳送到天妖國。
不過這激發天妖令就有些麻煩了,陳暗並不知道激發的方法。
原本以為得到了此令,此令會自帶激發係統和激發方式。
但是這東西一到手,陳暗卻是沒有得到任何激發的信息。
無論是將神念覆蓋在此令上,還是催動靈氣進入此令之中,都沒有任何反饋傳來。
陳暗不由得有些迷惑,一時間有些犯難。
那邊中年男子雖然很不甘,但是東西已經給了陳暗,也隻能咬咬牙將不甘之心咽下,他道:“東西已經給閣下了,請問遊某一家可以走了嗎?”
陳暗正要擺擺手,讓他們走。
可不知為何,突然福至心靈,道:“等一下,陳某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中年男子神色微不可查的 變了一下,道:“閣下問吧。”
“此令在你手上多年,想必怎麼激發它,你應該知道吧?”
問完,陳暗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中年男子頓時心中一顫,但還是強忍著鎮定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這東西也等不到閣下來得到它。”
陳暗眉頭一皺,這話聽著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沉吟了好一會兒,陳暗又道:“你當真不知?”
中年男子鎮定了許多,搖搖頭。
陳暗又思索了一陣,忽然道:“你看起來受了傷,是怎麼回事?”
“隻不過一些舊傷罷了。”
中年男子顯得不願意多說,急著想離開,“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暗還是不甘願就這麼讓他們走,因為天妖令激發不了的話,那就是一塊廢品。
陳暗要想進入天妖國,就必須得激發天妖令。
“我既然答應過放你們走,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希望你們沒有騙我,不然就算你們逃再遠,我也會找到你們!”
最終,陳暗無奈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拿出一個瓷瓶,隨手丟給中年男子。
“這是療傷用的丹藥,雖說不一定能醫治好你的傷勢,但是想必對你有所幫助。你且拿去吧。”
說完,陳暗一轉身,乾脆利落的就走。
中年男子神色複雜的捏著瓷瓶,半晌低聲一歎。
“夫君,這人看起來相比之前那些想要搶奪天妖令的,都要好不少。不僅沒有為難我們,還給夫君你療傷的傷藥,夫君為何不把天妖令激發的方法告訴他?”
這時,他身後的婦人出聲道。
中年男子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夫人,這不是心軟的時候,修仙之人就算看起來多麼人畜無害,但是一旦翻臉,那勢必是狠辣無情,絕不可大意。為夫若是將激發天妖令的法子告訴他,隻怕他會驅使我等去給他布陣,到時候為夫這傷勢就彆想好了。”
“那人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夫君是否想多了?”
“不管是不是,為夫不能賭。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要天妖令的人,為夫都能打發了。可這人,為夫感覺得到他體內暗藏的恐怖力量,為夫萬萬不是對手。既然無法與之匹敵,那便將天妖令交出去,省得自找麻煩。行了,我們走吧,這簡陽鎮是萬萬不能再呆了。”
婦人點點頭,終於不再多說什麼,跟隨著男子一起離去。
陳暗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簡陽鎮。
一間小客棧的客房內,陳暗盤腿而坐,研究著手上的天妖令。
對於怎麼激發此令,他當真是一頭霧水。
看了好半天,也試過無論是用火攻還是用水淹,亦或是用精血催發,此物都無動於衷。
陳暗有些無奈,正當他準備將此物收起來,等以後想辦法時,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輕響。
陳暗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神念隨即如水一般探了出去。
隻見天外月色之下,一個白衣男子和一隻豹眼精晴獸正在激戰。
由於隔得距離尚遠,所以動靜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