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弟子,此戰你們何人可上?”
雖然覺得沒有一人能行,但張正陵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這麼問道。
就算是走走過場,也是要做出個樣子的。
眾弟子鴉雀無聲,這一場他們都看得明白。
自家這邊是肯定想要拿下勝利的,所以若是參戰,長老們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
這一戰不好打。
而刺靈山那邊,再度讓恒豔豔上場,定然也是蓄勢待發,勢必要拿下這一場勝利的。
自己這邊上場的人,絕對不會討得了什麼好處。
所以,就算有心想要為宗門儘一份力,可這種局麵又有誰真敢上去。
看到眾弟子這個樣子,張正陵搖搖頭,難掩失望之色,隻好向餘不凡傳音。
“餘師弟,接下來改怎麼辦?要動用聖尊布置的後手嗎?”
“這,張師兄,弟認為不可。”
“哦?”
“這等底牌隻能用在最後一戰,才有可能確保一舉勝過東陽世家,拿下東陽世家的那處地方。若是現在就動用了,後麵的東陽世家有了準備,恐怕效果就沒有了。”
“師弟說得有理!可是若是這一戰不動用聖尊留下的底牌的話,刺靈山這一戰,我們該如何拿下?”
“師兄,那恒豔豔能在靈寶自爆之下,都完好無損,可見其實力非凡並且也有靈寶護身,一般的弟子,絕非她的對手啊!”
“我何嘗不知啊,可這樣一來,我們已是無人可派,該如何是好?”
餘不凡也沉默了,半天不傳音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回應道:“師兄,要不,再讓那位上吧。”
“那位?你是指?”
“不錯,就是他。”
“可是,他剛剛才上過一場,還能再上場?況且他現在的對手可是恒豔豔,就算他上去,又有幾成把握能戰而勝之?”
“師兄,現在不是能不能戰而勝之的問題,是那位還願不願意上的問題。”
“這,我明白師弟你的意思,可是就算他願意,我們又能去賭?”
“沒有彆的辦法了,師兄,與其讓其他的弟子去賭,不讓讓他去。相比之下,我倒是更看好他。方才他戰勝那位刺靈山的女弟子,下來時還是毫發無損。以其這般狀態,就算對手是恒豔豔,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恒豔豔到底是被靈寶自爆給擊傷過,就算沒什麼大礙,實力必然也不如全盛之時。讓他上去,興許能有奇跡發生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正陵眼中慢慢浮現出亮光。
餘師弟說得有道理,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都這個時候了,無論他選擇誰,都是趕鴨子上架,都是在賭一賭。
而看眾弟子的狀態,上去那簡直就是直接將勝利拱手相讓。
相反,若是讓陳暗上場,興許大概率也是落敗。
但並非是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
餘師弟說得好,那恒豔豔再強,也畢竟被靈寶自爆給傷到過。
陳暗這個人雖然是外人,但是實力深不可測,真要是爆發出驚喜來,那就賺大了。
唯有一點的是,他前一場剛打完,現在又立即上場,恐怕他會有所不願。
但是也沒辦法了,陳暗現在是他唯一的選擇,就算不願意,也要強迫他上。
他不是還要為長生宗再戰一場嗎?眼下就是!
他要是勝了,就可以不用參與後麵的任何一場對戰。
若是敗了,那他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想到這兒,張正陵驚喜的傳音過去:“餘師弟,還是你提醒得好啊!”
說罷,他立即看向陳暗,後者正在打坐調息。
“陳小友。”
傳音鑽入陳暗的耳中。
陳暗微微皺眉,睜開眼睛,看向張正陵。
“張長老還有什麼事?”
“陳小友,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啊。”
“不情之請?張長老直說吧。”
“好,小友快人快語,老夫就不繞圈子了。這第三戰,老夫已無人可用,隻能要再度麻煩小友你了。”
“嗯?”陳暗眉頭一皺,傳音過去,“在下剛剛為貴宗勝下一場,貴宗這又是何意?”
“哎,老夫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小友你也看到了,正如小友所說刺靈山的恒豔豔還是上場了,老夫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張長老不是說貴宗聖尊還準備了後手嗎?這時候,怎麼還不用出來?”
“這……不瞞小友,既然是後手,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方便拿出來的。蔽宗還有兩場大戰,這點後手也隻夠留在後麵了。”
“竟是這樣。”陳暗沉吟了一下,道,“陳某收了張長老的東西,尚欠貴宗一場勝利。既然張長老想要在下就此出戰,在下要是拒絕也是有些不近人情。這樣吧,隻要張長老答應在下一個條件,在下就出戰此戰。”
“好,太好了!”張正陵聽得陳暗答應,大喜,“不知小友有什麼條件?”
“在下想知道貴宗的聖尊準備的最後底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