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姑娘,那些人該處罰的都已經處罰過了。”
“啊?”
“你沒看到這雁北城上下的官員,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更重要的是,對令尊也是服服帖帖,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氣,來把災民的事辦好嗎?”
“這個……,殿下不說,我還真沒留意到呢。”
劉清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是,這就算是懲罰嗎?”
“哈哈哈哈……”周栩演放聲一笑,“劉姑娘,你還小,很多事不懂。其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而處罰一個人,並不一定就要是棍棒加身、牢獄無情。像是現在這樣,方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不信劉姑娘你看著,隻要令尊在任一日,這些官員就一日不敢魚肉百姓。而若是真要對他們棍棒加身,奪了他們的頂戴。但換彆的官員來,可不一定就有現在的效果了。”
劉清清還真是聽不懂,滿臉的疑惑,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辯駁,隻好點點頭。
“可是那些有錢的大戶們呢?他們賺的錢,可都是黑心錢,他們每一個都應該抄家,都應該充公為民!”
“哈哈哈……”周栩演和陳暗對視了一眼,笑道,“劉姑娘,落在他們頭上的懲罰也已經到了,不見這些時日光是那些大戶們捐出來的銀錢,就達到一百五十多萬兩之多嗎?”
“那也是他們應該的,更何況,他們不是為了貪圖一些美名,方才捐那麼多銀子的嘛,算什麼處罰。”
“劉姑娘這就有所不知了,若真是隻是為了一點虛名,每家能捐出個萬兩銀子,就已經足夠美名傳揚天下了。但是你再看那些犯了事的家族,哪一個不是捐出了至少十萬兩之巨?這筆家資捐出去,可以說,這些個大戶們此後三年,都跟一個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彆了。劉姑娘,你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嗎?”
“這,可他們還是……”
“劉姑娘是覺得這個懲罰力度太輕了是吧?”
劉清清連連點頭。
“這個力道已經不輕了,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這回大出血,三年內都要過上一段苦日子,這種懲罰可比直接殺了他們要更加折磨。況且他們家道這般大幅度下落,今後想要再爬起來,會容易嗎?若是無人在背後扶持,難度是非常高的。而殿下早已做好布置,他們這些食民之膏、貪民之才的人,不會再有第二次發家的機會的。這麼一說,劉姑娘覺得還輕嗎?”
劉清清連連搖頭:“不輕了不輕了,還是殿下厲害,早就全都算好了。”
“嗯,行了,你還有彆的想問的嗎?”
“沒了,就最後一個問題。”說著,劉清清扭捏起來,然後大膽的看向陳暗,“殿下,您就快要離開雁北城了嗎?”
陳暗點點頭:“不出意外,該走了。”
“哦。”
劉清清低下頭,顯得有些失落的樣子。
“那殿下您什麼時候走,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啊。”
劉清清大著膽子說道。
“哦?”
陳暗看了周栩演和張洮一眼,這二人都麵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顯得頗為玩味。
陳暗頓時無語,轉向劉清清道:“好的。”
“謝謝您殿下,那……那我先告退了。”
說完,她一轉身,飛快的跑開了。
“果真是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啊,啊……哈哈哈……”
周栩演的笑聲哈哈響起。
“誒,周先生這話中肯,所見略同啊!”
張洮跟著附和道。
陳暗頓時一臉黑線,轉過頭看向二人,道:“張大人、周先生,我們該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