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這樣一個詞彙讓眾人都愣住了,佐佐江一張臉腫得像個豬頭看不出表情,但隱隱約約能分辨出他似乎皺了一下眉。
之後並沒有再說話,佐佐江沉默著離去。
沉默持續了有一會,隻能聽到一聲聲沉重的呼吸聲,之後就是砰砰的關門聲接連響起。
是其他的那些新生,他們嵌開門縫看到了全過程。此刻卻又將自己的房門鎖死,從頭至尾都沒有和劉葉他們說一句話。
“我靠,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挑事兒的是我們幫他們趕走了,他們連個屁也不知道放就又當了縮頭烏龜?”
是恩奇,吼得相當響亮。
毫無疑問,那幫躲會門後的新生一定聽了個清清楚楚。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回應,哪怕是其中大多數人的實力都在恩奇之上,此刻卻都用沉默來應對恩奇的咒罵。
啪——
馬克海爾一巴掌拍在恩奇後腦勺上,說道:“少扯淡,把那幫人趕跑的是劉葉,你可是連人家的體毛都沒碰到。”
恩奇一撇嘴,說道:“劉葉是我哥們,他動手就相當於我動手,對不對哥們?”
劉葉樂了,很配合的一點頭。
“嗯嗯,沒錯。”
恩奇嘿嘿一笑,向馬克說道:“看到沒,我沒說錯吧。”
馬克海爾卻不再理他,看出言語上的打擊對這貨根本沒用,根本就是浪費口水。但對於恩奇剛才的另一個說法,馬克海爾可是相當的讚同。
他罵道:“懶得理你,不過那幫家夥真他媽的是群軟蛋!”
其他新生繼續緊閉房門充耳不聞,沒想到最先否定他的卻是自己的哥哥。
保羅海爾要比他弟弟穩重多了,他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馬克海爾和恩奇同時抬頭,疑惑的望過去。
就聽保羅海爾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也不是真的就忘恩負義之類的,隻是他們害怕。畢竟每個人想法不同,你可以用要求彆人的方式來要求自己,但卻不能總用要求自己的方式去要求彆人。”
保羅海爾這句話說的拗口,但他的弟弟還有恩奇都瞬間沉默。
他們明白保羅海爾在說什麼,想要要求彆人首先要要求自己能夠做到,這就是說可以用要求彆人的方式來要求自己。
但就好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也同樣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
尤其是想法上,理念上,人生觀上,這種差彆就更是明顯得很。
一個人可以要求自己成為一個英雄,視死如歸不畏強權,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也不擔心!
但是,同樣的要求卻不能強加給彆人,因為你永遠也無法真的了解對方麵臨的情況,還有壓力等等。
好比剛剛這件事,表麵上看起來其他新生似乎不近人情。自己出來擋住了受保護費的老生,讓他們免去了破財受欺負的命運。
但是在他們看來,自己幾人卻是在反抗一個約定俗成堪稱慣例的規矩。老生可不是隻有佐佐江一個人,他都說到自己是來自一個叫玫瑰社的團體。
學院就是一個小社會,這樣的由學生組成的團體有很多。就算是這個玫瑰社不來了,也有其他人會來。
劉葉能擋住一個佐佐江,不見得能擋住所有人。
而一旦劉葉擋不住,那他們不僅是依然要付出原本這些,很可能還會承受報複的代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操蛋的說法其實也算是一條真理。他們閉門不出,選擇逃避,其中的道理正是因為這種情理之中的恐懼。
他們三人說話之時,劉葉再沒有插嘴。
他走向了另一邊,那裡還有一個靠著牆勉強站立。
“過來羞辱我麼?”
韋斯特傷的不重,但也不算輕。剛才他被佐佐江那一夥人製住,也暫時被壓住了魔力種子,需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不過在此刻,他的狀態可是比普通人還不如。
劉葉直視著韋斯特的眼睛,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會羞辱你麼?”
韋斯特一怔,也搖了搖頭:“你不會。”
劉葉笑了,說道:“給你,吃了他。”
劉葉一伸手,一個小小藥丸被拋向了韋斯特。
韋斯特一愣,下意識的抬手握住,又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讓他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韋斯特問道。
“藥。”劉葉乾脆有力的回答:“信我,就吃了它。”
一個之前就被自己得罪的人,突然扔了個藥丸給自己,然後還對你說吃了它,你會怎樣做?
恩奇那邊不在說話,這樣的同時就響在他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