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的手中陣盤閃耀光芒,如水一樣的源紋向四周湧現,瞬間組成了一座半圓形的防禦源陣,二十名源海境強者同時發出一擊,轟鳴之音震耳欲聾,源陣閃爍,卻沒有絲毫傷害。
這陣盤是當初傲天丹王守護洞府所用,雖然淩天對源陣沒有太大研究,可是以傲天丹王的身份,使用的陣盤必定不會是次品,擋住源海境聯合一擊,讓淩天不由鬆下了一口氣。
一塊上品源靈石也隨即銷毀,淩天將陣盤和源靈石交給父親淩誌成,眼中帶著冷酷的殺機,嘴角帶著一絲笑容:“吳昊,你這些手下根本奈何不了我,我會一個個的將他們的人頭扔到你的腳下,看你還如何囂張。”
淩天一躍而起,深入鯤鵬掠過長空,獨步山河無比快速,瞬間到了距離他最近的源海境強者近前,旋風逆殺指暴擊而出,風錐穿刺數米長,殺死了一名源海一層的天源師,青雷掌劃過,頭顱落下,被淩天拋到吳昊的金車之前,如此快速狂暴的手段,殺源海境強者猶如狂風掃落葉,讓其他源海境天源師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帶上了凝重。
就在淩天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一聲冷哼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九合蔽天陣,雖然是真級陣法,可是最主要的作用卻是隱藏,防禦也不過是玄級法陣而已,也敢在我麵前丟人現眼,給我破。”
一聲爆喝,位於吳昊不遠處的那一隊金甲中,為首的天源師一聲大喝,出手打出一道反正的手印,玄奧的源力化為一道詭異的印記,猶如驚天長槍刺入陣法最薄弱的陣眼之中,無比準確和犀利,可見這為首的天源師必定熟知這九合蔽天陣,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被破解。
轟,陣盤猛然震顫起來,上麵的源紋仿佛被卡住的齒輪,很快停止了運轉,強大的防禦源陣也猛然崩碎,淩蕭兩家人全部暴露出來,劫後餘生的表情還掛在臉上,眼神卻變成了絕望。
雖然淩天表現的戰力無比強大,可以殺死源海境,可是卻不可能守護如此多的人,淩誌成和蕭敬騰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悔意,早知如此,兩人說什麼也不會召集族人跟隨而來,不但沒有幫上淩天,反而成了致命的累贅。
九合蔽天陣被破,淩天眼光不由一凝,隨後冷眼看向出手的人,金色的金屬鎧甲,上麵有橫豎相間的紋路,把金黃的甲胄分成一個個方格,看上去更加規整和威武,腰間橫挎著一把金色的戰刀,刀身厚實堅固,刀身泛著冰冷的殺機。
“金刀衛。”淩天看到此人的穿戴,腦海中猶如一道閃電劃過,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裝束,因為當年他的源海,就是被金刀衛打廢的。
八年前淩天才隻有八歲,為了保護蘇韻思和一名重傷的金刀衛戰鬥,僥幸將其殺死,也廢了源海,他永遠忘記不了那刻骨銘心的疼痛,更忘不了那金刀衛飽含殺意的眼神,此刻再次見到,心底不由浮現出一絲怒火和恨意。
就在淩天心中憤怒的時候,耳邊就傳來吳昊的一聲爆喝:“陣法已破,給我殺,一個不留。”
淩天的雙眼立刻變得血紅:“吳昊,你如果敢趕儘殺絕,我一定讓丹寶宗滅你滿門。”沒有了陣法保護,淩天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周全,聽到吳昊下令,立刻勃然大怒。
吳昊哈哈大笑著:“淩天,要想讓你的族人活命,就交出礦場內所得一切,否則今日必定是淩家滅門之時。”
“你真的不怕丹寶宗嗎?”淩天咬著牙,如果不是因為族人的安危,他早就全力出手,將吳昊擊斃了。
吳昊一拍金車的扶手,冷笑著說道:“真華宮和丹寶宗都是流江郡的大門派,都是五品宗門,可是你不要忘了,流江郡還有一個五品宗門,那就是天陽宗,”吳昊一指剛才出手的人,“你看到那個人了嗎?他就是天陽宗聖子張浩然的護衛隊長張雕,有天陽宗守護,我還用得著在乎你淩家嗎?”
淩天臉色一變,沒想到小小東方城竟然讓流江郡的三大宗門參與進來,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吳昊這樣的小人物是如何能和天陽聖子聯係在一起的,而且看樣子張浩然對他還十分照顧。
“張浩然?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說過。”淩天不由心底一動,隨即突然想到了,“對了,是蘇鵬曾經告訴過我,蘇韻思有一個未婚夫,好像就叫做張浩然,不會這麼巧吧。”
雖然淩天覺得過於巧合,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沒有想到這次回到東方城,竟然先行和蘇韻思的未婚夫間接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