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深夜,可是流江城卻依然燈火輝煌,作為一個巨大的港口,每天到達流江城的外地人都有數萬之巨,這些都是貨船的水手商人,對於這些常年漂泊在船上的人來說,每一次上岸都是一次放縱的機會,也正是如此,帶動了流江城夜間的繁華。
淩天走在大街上,隨著人流向前走,倒是沒有顯得特彆,淩天的目的是去江禁牢,對於蘇鵬,他必須要救出來,不但為了償還贈予流水令的恩情,更是為了查清楚蘇韻思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樣子,還有關於蘇家家主的病,這些都是淩天急於想要知道的。
前往江禁牢的路途越來越近,路上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少了,江禁牢在西北角,已經出了城區,沒有賭場青樓那些娛樂場所,深夜尋樂子的人一般不會前往,四周無人,淩天的腳步立刻加快了起來,他的計劃是趁著深夜,變成江禁牢的守衛,潛入死牢中,解救蘇鵬。
可到了江禁牢附近,淩天卻突然發現,在江禁牢的宮殿長廊前聚集了很多人,這絕對不符合常理,不時的可以聽到啪啪的聲音,讓淩天更加費解,淩天微低著頭,走進了人群,透過縫隙,終於看到了裡麵的場景。
在江禁牢宮殿長廊的門口,點燃著一大堆篝火,在上麵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銅鼎中滾燙的鹽水沸騰,一個年輕人手拿張鋼鞭,沾著鹽水向著一旁捆綁的人身上抽去,每一鞭都打的那人皮開肉綻,背上已經血汙一片,淩天可以看到那捆綁的人全身肌肉都在痙攣和抽搐。
看熱鬨的人有人認得行刑的人,大笑著問道:“孟少,想你堂堂四大家族孟家的公子哥,竟然來著江禁牢做一個監察使,而且還被胡震塹派來乾這樣的苦差事,真是夠辛苦的,要不要來口酒啊。”
孟翎古哈哈一笑,一把搶過酒壺,猛喝了幾口,然後一口噴在捆綁的人身上,隻聽到那被綁的人全身抽搐,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嚎,隨後猶如死了一樣垂下了頭,嘈雜的頭發將麵容遮掩。
雖然有些同情這個被綁的人,可是淩天知道,這人肯定是江禁牢中的罪犯,被拉出來毆打必定是犯了巨大的罪責或者是在江禁牢中犯錯,淩天還不會因此而出手。
“孟少,你打這個人是誰啊,雖然以前也對一些刺頭行刑,可是好像沒有這麼狠。”一個看來是經常看熱鬨的人饒有興趣的大聲問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孟翎古撇了撇柱子上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的人,冷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人可是個大人物,乃是蘇家鐵衣衛的隊長,名字我想你們都知道。”
“蘇鵬。”問話的人一愣,隨後大聲說道:“這個人竟然是蘇鵬。”
“孟少,按說這蘇鵬雖然犯了大錯,可是蘇家也不至於要對他施以酷刑,為何今天挑著他打啊。”
孟翎古哈哈一笑:“因為他認識一個不該認識的人。”
“誰啊。”
“淩天。”孟少猛地抽出一鞭子,讓蘇鵬全身就是一顫,後背一道猙獰的傷口流淌著鮮血,白色的骨頭都能隱約看到了,“蘇鵬之所以遭受牢獄之苦就是因為將流水令交給了淩天,今日淩天偷偷潛入江禁牢,想要劫獄,幸好江禁牢鎮江堂堂主小天王胡震塹發現並且出手,這才沒有讓淩天得手,可惜卻被淩天逃走了。”
“為了以儆效尤,胡堂主決定,對蘇鵬行刑三天,直到蘇家密地開啟為止,到時候會有蘇家人將他送入密地死亡通道,讓他自生自滅。”孟少一連喝了幾口酒,臉色有些潮紅,聲音亢奮,看來這樣的場合很讓他高興和欣喜。
“行刑三天,那估計這蘇鵬連爬都爬不動了。”
“哈哈,是啊,這麼說我們能看三天熱鬨,對了孟少,我們看著都手癢了,不如讓我們替你打幾鞭子吧。”
“蘇家鐵衣衛隊長,要是能親手打幾鞭子一定痛快。”
一群人大聲歡呼,孟翎古則是大手一揮,“沒問題,反正我也累了,你們自己拿鞭子打就是,對了,你們最好彆挪動蘇鵬,他的源海和這鎮魂柱連在一起,一旦挪動就會神魂泯滅,到時候死了誰也付不起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