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一門心思，除非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麵前，否則他就會死不承認。反正他現在警察提升不會像舊社會那樣用刑，光憑他們問，隻要自己咬緊嘴巴，他們會拿自己沒辦法。
“既然這樣，也許隻有在鐵一般的事實前額，你才會老實。市東郊的森林水庫，你最近去過了吧，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在水庫裡，水庫裡水太深你不好撈，我們替你去把你丟的鐵盒子打撈上來了。你不用感謝我們，我們是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宗旨。不過我想問你一句，鐵盒子裡你裝的什麼，你還記得嗎？”
徐衛國剛一提起“森林水庫”，錢正心頭一驚，頭上開始沁出細密地汗珠，拷著手銬的雙手一會兒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一會兒從桌子上拿了下去，握拳也不是，攤開也不是。
敏銳的徐衛國發現錢正有些坐不安穩的樣子，雖然錢正在儘力地保持鎮定並且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但他最終還是在徐衛國的趁勝追擊下破防了。
“怎麼，坐不住了？你是不是想起些啥要坦白？”
徐衛國對麵的錢正沉默地低下頭，徐衛國一直很平靜地注視著錢正。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錢正也不再做掙紮了。
“徐警官，我錯了，我現在坦白還能爭取寬大嘛？”
“你覺得呢？”
“七年前賈美麗是死在我那時開的整容中心，不過那隻是一個意外，我並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我也是受害者。那個時候我被一個聲稱可以給我提供物美價廉的整容所需的全套產品，主要是他收費確實很便宜，因為事業剛起步，前期投入不小，所以那個時候資金就不是很寬裕，我就聽信那個人的話買了他的產品。給賈美麗用的麻醉劑也是從他那裡買的。當時我也猶豫過要不要用那個人的產品，因為他賣給我的產品包裝都很簡陋，有的還是三無產品，我也怕用在人身上會出事，所以剛開始就沒敢用，後來我那些正常進貨的產品用的差不多了，我想著那些包裝不太行的產品也是我花錢買的，要不先試試，萬一沒什麼大問題呢。”
“所以，賈美麗就成為了你試新藥品的第一個人？”
“賈美麗那個時候還是在校的大學生，那天晚上她找到我的整容中心說她想要整容，我一看她雖然衣著樸素，但人長得挺不俗的，我就問她要做什麼項目。她說她想要隆胸，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確實她的身材和臉蛋都挺不錯的，整體上看起來胸確實有些小氣。知道了她的需求，我們就在談整容項目的收費，不過她告訴我她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想要分期付給我整容費用，我想著反正中心暫時也沒其他項目，分期就分期，總比沒得賺好，當時我們就簽下了分期付款的協議，然後她表示當晚就可以開始實施整容手術，因為當時是假期，做完之後，她可以休幾天也不耽誤後麵的學習。於是簡單準備了一下，我就開始給她打麻醉藥了，那天說來也巧，中心裡真的隻剩買的那批我心裡犯嘀咕的麻醉藥了，但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賈美麗，我最後還是決定用了那支麻醉劑。”
“當時你們中心沒有彆的人嗎？就她一個女孩子就敢去到你的整容中心，還同意你自己一個人給她進行整容手術？”
“那個時候我的整容中心剛起步，雖然沒有合法資質但在客戶裡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我想賈美麗也是經過其他老客戶的推薦找到我的，並且我之前的客戶裡基本都是獨自來的女性，那個時候我一心搞事業，對她們並沒有彆的想法，所以她們在我那裡都是安全的。”
“說說賈美麗後來的情況吧。”
“剛給賈美麗打麻醉藥沒多一會，剛開始麻醉藥看起來對賈美麗起作用了，賈美麗也進入了麻醉的正常狀態，可是還沒等我拿起手術刀，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賈美麗的身體在麻藥打入大概10分鐘後開始劇烈地抽搐，並且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她的臉色紅漲，嘴唇發質然後全身開始發紺，還沒等我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賈美麗就停止了掙紮。我上前去探她的脈搏和呼吸都沒有了，我一下子就癱在了那裡。”
“再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