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急著動手,蘇榮止看著骸骨彙聚,看著白骨門的人收集死去的野獸的屍骨,看著他們組建軍隊,心中暗喜,終於有背鍋的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室,無界樓等和狐族合作的消息,終有一天會泄露,但在此之前,隻要將白骨門推出去,讓他們成為靶子,讓世人知道,是他們先合作發動獸潮,皇室,無界樓等才與妖族中良善一派合作就可以了。
莫說什麼妖族食人,人族就非得殺死所有的妖族,且不談妖族修成人形前,人族吃了多少飛禽走獸,就算是人族,好像也有易子而食的時候,不談前因,不問後果,不分對錯,一竿子打死,那隻是個人,而不是世人。
結界外的妖狐還在咆哮,結界中的書聲朗朗,森林中骸骨掙脫血肉,蓄勢待發。
在死亡的威脅下,結界中的人學的極其認真,一首小詩歌就這樣被他們囫圇吞棗的記下了,道法咒語自有深意,大家最開始就當咒語背誦。
結界產生了裂痕,搖搖欲墜的時候,數千隻剩白骨的野獸如同蟻附一般,爬到了妖狐身上,尖銳的骨尖刺入它們身上的傷口,汲取血肉精華。
被連續圍攻的狐妖本就是強弩之末,大量失血後,眼中的暴虐消散一空,夾著尾巴就想跑,但攀附在它們身上的野獸白骨不肯撒手,倒刺緊緊卡在血肉內臟中,三頭妖狐尚未跑回叢林,便被吸乾了精血,轟然倒下。
透過結界,眾人看到了這個詭異的現象,看著妖狐倒下,非但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因為那萬千的嗜血白骨野獸,提高了警惕,開始更加大聲的朗誦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
……
“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人誦詩,百人成勢,伴隨著華一逐字逐句的講解,這一篇短詩後,作者的心意,逐漸被大家所理解,詩歌真正的威力顯現,眾人的體力迅速恢複,鬥誌也已經抵達了頂點。
沒有客套,沒有溝通,在結界被白骨門狂暴的骨獸大軍撕碎的瞬間,青牛村的眾人,大聲吟誦著竹石,提著長劍,拎著柴刀,拿著斧子衝了出去。
沒有想象中的艱苦,將妖狐吃乾抹淨的骨獸,被眾人砍瓜切菜,摧枯拉朽的一掃而空,
清點傷亡,打掃戰場,撐過獸潮的眾人有說有笑,期間夾雜著幾聲痛哭,添了一份悲涼。
另一邊,蘇榮止看著在自己手下掙紮的白骨門弟子,毫不客氣先廢了他的一身修為,然後找到了他的骨核,一把捏碎,徹底廢了他的反抗能力。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弱點?”
白骨門弟子終於失去了鎮定,他所修的功法,隻要骨核未毀,便有機會複生,而正派弟子,殺人之後,最多檢查一下是否身死,不至於挫骨揚灰。
他怎能想到,前段日子神秘失蹤的門主便是死在了眼前這個人的手中,甚至被搜魂奪魄,永無來生。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蘇榮止完全沒有回應他的意思,反而望向遠方,神情淡漠,“閣下,出來吧,不要隱藏了。”
“咯吱,咯吱。”回應蘇榮止的反倒是無數的骨頭摩擦的聲音,在森林中積攢了數百年的白骨,潮水一般湧了出來,期間還夾雜著為數不少的人形骸骨。
“蘇樓主,你著這孤身犯險,真當我白骨門無人!”
聲音有些嘶啞,與骨無碑一樣,在四麵八方傳出,幽深恐怖,找不到說話人的藏身之處。
“我也不想啊,”蘇榮止在內心吐槽,“我也想帶著兩個美人吊打反派,展實勢力,怎奈狐千影的智力還沒有恢複,帶著她出來會很麻煩,隻能留下沈令玉照顧她,南國出了些事情,墨尋前去處理,白冥要在無界樓整理情報,武玄負責保護她們,無界樓其他人要麼需要繼續學習漢語,要麼有自己的事情,最後隻能自己親自出手了。”
上麵這些心裡話,蘇榮止自然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他隻是淡淡一笑,伸手一招將無色琴橫放,輕撥琴弦,以一種十分裝逼的語氣說,“對付你們這些手下敗將,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這裡可沒有四季樓的黃金台,蘇樓主,接招!”
話音未落,浩蕩的骨獸已經奔騰到蘇榮止的身前,對他發動了瘋狂的攻擊,在外圍的骨獸發現攻擊不到蘇榮止之後,轉移目標奔向正在打掃戰場的青牛村等人。
“休想!”蘇榮止謀劃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其他人了解到漢字的力量,開始自主的學習漢語,讓世界上所有人能夠正常的交流,同時通過眾人使用漢字的力量,將漢字的含義頂下,儘可能減少不同地方的交流障礙。
方言,沒有方言,隻有同樣定義的普通話,你對我用這個詞語,我就知道你在罵我還是誇我,我想要做什麼,能夠和任何一個地方的人表達清楚。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蘇榮止快速波動琴弦,一區十麵埋伏,將圍攻他的骨獸震散的同時,找到了白骨門長老的藏身之處。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伴隨著蘇榮止豪氣的吟唱,文宮才氣開始燃燒,流觴長劍出鞘,劍氣縱橫。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