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李無裳將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蘇榮止的大尾巴，伸手抓住最大的那一條輕輕捏了捏，手感不錯，正當他打算繼續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眼前的蘇榮止炸掉了，變成一團絨毛球。
李無裳連忙鬆手，看恢複過來的蘇榮止，放下玉簡，掏出一把梳子給自己順毛，這才帶著尷尬的笑容湊了過來。
“沒事，天乾物燥，容易炸毛而已，李盟主不用擔心，”隨口解釋了一句後，蘇榮止將話題轉移到反無界樓聯盟提出的方案上，“計劃不錯，但完全沒有實現的可能，你要清楚一件事情，無界樓的高層，都是我的人，完全不可能背叛我，而無界樓的主力，那三千親傳弟子，他們中幾乎沒有正常修行法門的修士，對於我是不是純血人族，他們並不關心。”
“不過，你這個清除異己，聚攏人心的戰鬥方式，確實不錯，雖然是我玩過的，樸實無華，但絕對有效，比起那些花裡胡哨的要來更加強大，”快速點評了一下，反無界樓聯盟的方案後，蘇榮止對李無裳表了一個態，“你放心，我肯定會和你合作，一家獨大必然會群起而攻之，現在無界樓和青丘能夠兩極對立，靠的就是外部宣泄壓力。”
聽到蘇榮止的表態後，李無裳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等他開口和蘇榮止說自己的計劃，蘇榮止已經繼續開口了。
“關於反無界樓聯盟和反青丘聯盟，我一直有關注，可惜支持你們的勢力太少，基本上都屬爭鬥失敗者的聚眾取暖，或者是其他勢力的一步散棋，他們大部分賭注還是在無界樓或者青丘上，畢竟這兩個勢力都屬於我，他們近乎平均的瓜分了人族和妖族的各種特質，兩個勢力裡麵，總有一個適合你的特性。兩邊都不合適的那些大多處在了一個極端的位置上，他們確實存在，但因為他們的特性，決定他們必然是少數。“
對於蘇榮止的解釋，李無裳早有發現，如果將自私和無私，光明和黑暗，正義和邪惡，秩序和混亂劃分一下，從一劃分到十的話，青丘和無界樓加起來正好囊括了從二到八的範圍中的那些人。
自私比無私容易，但極度自私絕對利己的人，卻是也在少數，有很多事情容不得你自私，當然，絕對的無私，其實比自私更加可怕，越偏向於無私的人越少，無私為八幾乎已經是極限，再高的蘇榮止沒有見過。
根據李無裳的調查，無界樓的中大部分是四到八，很多人還是樂於分享的，在那與修真界畫風完全不同的三千弟子的帶領下，無界樓很樂意共享任務的。而青丘基本就是二到六，有些生靈，卻是很自私。兩者有著一定的交疊。
後麵的光明和黑暗，正義與邪惡，秩序與混亂，詳細研究，確實有不小的差異，不過本質上差別並不大，太絕對的那一些都是少數。就好像救世主與毀滅世界的反派一樣，平常喊一喊，大家都可以做，真要毀滅或拯救一個世界，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
無界樓和青丘對加入他們，或者與他們結盟的勢力的選擇，雖然有著重疊，但他們合起來，正好概括了翼洲近乎全部的生靈，這就是許多勢力懷疑青丘和無界樓其實是一家勢力的原因，他們在某些方麵實在是太默契了。
李無裳當時發現後，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這麼明顯的漏洞，蘇榮止為什麼會犯呢，他這不是給其他勢力懷疑的理由嗎？”由不得李無裳不懷疑，青丘和無界樓的對抗持續了三年，他們卻在最開始，便展現了非同一般的默契，很多地方，完全沒有偽裝。
最後，這個疑問，蘇榮止為他解決了，“一個月後，在那場婚禮上，我將會把無界樓樓主和青丘太子兩個身份合並，到時候，青丘和無界樓將會變成一個勢力，人族和妖族的分歧，也將會趁著這個機會，消除一部分。要實現這些，我需要你的幫忙。”
“沒問題，幫忙是絕對會幫忙的，隻要蘇樓主將利益給夠了，別說幫忙，就是把我賣給你都成。”說著，李無裳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故意露出很猥瑣的笑容。
“去去去，李盟主，李大少爺你還缺錢。”
“當然缺啊，”麵對蘇榮止的嫌棄，李無裳收起猥瑣的表情，露出一個頗有些無奈的苦笑，“這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反無界樓盟盟主，聽起來很威風的一個稱呼，手下嫡係有著幾千人，能動用的人手更是可以十萬百萬，但這麼多人，同樣也得養，養起來同樣也很費錢啊。”
李無裳抱著蘇榮止的尾巴訴苦，“蘇樓主你販賣芯片，組織遊戲聯賽，還有快遞外賣等業務的抽成，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小廠子有多苦，一部手機賣出去，一千塊，我們的利潤隻有區區六十，都沒有代理商來的高，蘇樓主你一塊芯片買一百二，這利潤至少九十，已經比我們賣出一個手機的收入還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