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榮止說的很輕巧,就好像老朋友間一起喝酒的時候,隨意的閒談。
因此,琥妖揚無法判斷蘇榮止到底是不是試探,他確實是虎族的繼承人,但也隻是之一,與狐族現在的族長狐雪鬆一樣,現在的虎族族長雖然不能算是年輕力壯,但要說衰老倒也為時尚早,現在虎族的下一代繼承人之間,競爭的很是激烈。
蘇榮止和虎族有沒有合作,真不是他這一個少族長可以知道的,少族長終究是少族長,不是掌握大權的族長,就好像王國中的太子一般,皇帝一日不死,他眾生為太子,在修真界,可是出現過六十年太子,甚至於,太子天賦太差,死亡後,他的兒子繼承王位的情況。
誠然,琥妖揚可以直接詐蘇榮止,他已經從自己父王那裡得到了無界樓與青丘的關係,但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他為了見到蘇榮止,已經使用了一次詐術,現在再使用一次,很有可能徹底失去與蘇榮止合作的機會。
但要是直接說不知道,琥妖揚通過算計,積累的優勢,將會直接付之東流,他自己知道自己,畢竟隻是虎族勢力中的一部分,不可能完全調動虎族,而蘇榮止卻是無界樓的樓主,更是無界樓的創始人,他基本上可以徹底控製無界樓。
在失去了虎族這一張大旗後,琥妖揚和蘇榮止的實力,相差太大了,經過了四年膨脹後的無界樓,真的不是虎族中屬於少族長的那一部分勢力,可以抗衡的。想到這,琥妖揚張了張嘴,準備博一把,扯個謊言,看看能不能將蘇榮止唬住。
就在琥妖揚即將開口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白珀的傳音,“夫君,收手吧,我們已經被識破了,在我們被他逼著飲下整整一杯酒的時候,攻守已經易行,現在,我們坦誠一點,還有合作的機會。”
琥妖揚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我們明明掌握了他和青丘太子不為人知的關係。”
“沒用的夫君,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口空白話,沒有人會信的。”
得到白珀耐心的勸諫後,琥妖揚歎了口氣,整個人的氣勢萎靡了下了,沒有再次給白珀傳音,直接端起酒杯,連續乾了三杯,身子搖晃,麵目真誠,“蘇樓主,前麵的算計,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希望蘇樓主能原諒在下一時的冒失之舉。”
蘇榮止輕輕搖晃著酒杯,看琥妖揚喝了三杯酒後搖搖欲墜的模樣,同樣露出真摯的笑容,屈指一彈,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琥妖揚頭頂攝入,饒了一圈了,帶著酒氣,搖搖晃晃的飛了回來。
金光剛剛入體的時候,琥妖揚嘗試過運功抵抗,但他運功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了體內靈力十分艱澀,不對,不是艱澀,是整個人變慢了,或者說,是琥妖揚身邊的時間變慢了。
在金光離開,心滿意足的停在蘇榮止的肩頭時,琥妖揚才恢複了正常。
“這,這是?”
琥妖揚望著蘇榮止肩頭的生物,有一點模糊的印象,自己好像是在那一本古籍中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個生物原來的名稱。
“這是春秋蟬吧,想不到蘇樓主連這麼珍貴的生物都有,這可以天地唯一的仙蠱,而且是最獨特的仙蠱,可以操控時空,是這次靈氣衰退中影響最輕的仙蠱了。”
“白姑娘,眼力不錯,”蘇榮止給白珀豎了一個大拇指,“不過影響最輕的,卻不是春秋蟬,而是力道和獸道的蠱蟲,它們不但沒有因為靈氣衰退而變弱,反而因為靈氣衰退變得更強了。”
閒談一句後,蘇榮止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如你們所見,我和青丘太子卻是是有著一定的合作,而且,我和反無界樓聯盟的盟主也有著交易。”
前一句是琥妖揚預料之中的事情,蘇榮止真的承認他和青丘太子是一個人,他才可能有些許震驚,單純的隻是蘇榮止和青丘太子的合作,琥妖揚不會露出太過激烈的變化。
但後麵那一句,蘇榮止親口承認,自己和反無界樓聯盟盟主李無裳有著交易,著實超出了琥妖揚的心理預期,他幾乎嘶吼地喊道,“這怎麼可能,被迫自宮的仇恨,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放下!“
麵對失態的琥妖揚,蘇榮止將搖晃了許久的桃花酒,一口引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將他剛剛說過的話還給了他,“成年人的世界,沒有愛恨,隻有利益。“
說完,蘇榮止端起酒壺,給自己和琥妖揚一起滿上了桃花酒,“琥少族長,你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計劃沒有按照預定的軌跡發展,隻能展現真實的自我了嗎,白姑娘,你夫君的智商不夠呀,你也彆藏在幕後了,老老實實的站出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