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夭炎看著眼前的三位堂主,從庚金之器裡麵拿出兩本秘籍。
“這是祖師爺的手劄,我想,對煉器堂十分重要。”
三四堂主立刻拿過秘籍,翻看裡麵的內容,一臉的震撼,這些,居然都是師傅一個人寫出來的,庚金鍛造第一人,果真名不虛傳。
他們深知師傅在庚金之術上麵的造詣非同凡響,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把鍛造庚金之器的每一種材料,用量多少,以及火候大小,全部否記錄到了手劄裡麵,每一步,都細致入微。
“徒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夭炎看著二堂主,很明確的開口。
“放過夜姬,否則,我就毀了這些手劄。
“孽徒。”
二堂主看著君夭炎,這個混蛋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毀了他的心血手劄,簡直是喪心病狂,莫不是真的如那庚烏所說,這小子被那妖女迷惑了。
“師傅,是一個女子重要,還是手劄重要,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師侄,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了?”
三堂主看著君夭炎,這個臭小子,在庚金鍛造術上麵的天賦可稱之為天才,毀了這些手劄,不僅僅是對他們,對這個混蛋小子,也是重大的損失。
“師侄不敢,隻是想告訴各位堂主,我們都是煉器師,鍛造出最厲害的庚金之器,才是我們煉器堂該做的。”
“喊打喊殺的事情,不適合幾位堂主。”
桃辰南看著君夭炎,此話倒是不假,煉器堂,一直以來,都注重煉器的事情,對於庚金國的事情,本就沒有影響到庚金之城的生存,本不該大動乾戈。
這一切,不過都是庚金之族的人不滿他們的庚金之器賣不出去,所以才記恨上庚金國,尤其是記恨那庚金國的國主。
“汙穢之地,庚金之器高價販賣,毀之亦不可惜。”
三堂主看著君夭炎,庚金國裡麵的庚金之器,都是些來路不明的,在黑市裡麵,被喊出高價,這有違庚金之器販賣規則。
“是,毀了不可惜,那幾位堂主可曾想過,為什麼有人願意花大價錢去庚金國買,而不是,來庚金之城?”
幾位堂主看著君夭炎,紛紛疑惑起來,的確,這幾年,庚金之城的人來這裡,幾乎不是為了來買庚金之器的,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更多的是找到去庚金國的路。
“庚金之器,重在它自身的價值,越是富有之人,越是在乎一件東西的質地,庚金國裡麵,庚金之器繁多,可隨意挑選。”
“而庚金之城,唯有庚金之族一家獨大,器物質地不一,且價格隻高不低,試問,誰不選擇最好的?而去選擇一個次等品呢?”
君夭炎的質問讓幾位堂主猶豫了,實際上,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桃辰南看著君夭炎,他竟然一語道出庚金之城的弊端所在,這樣的話,可是最得罪庚金之城的人,尤其是得罪這幾位古板的堂主。
“君夭炎,就算如此,也不免了那妖女的罪。”
“三堂主,我想問問你,你可知道庚金之族每年打造的庚金之器到底去了何處,又是否知道,庚金國的庚金之器來自於那裡?”
“這…”
三堂主看著君夭炎,庚金之族這幾年鍛造的庚金之器的確是越來越少,至於去向,他一直以為是被盜竊者帶到了庚金國,不過,眼下,他倒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你說庚金國是汙穢之地,您可知道,祖師爺就是庚金國的第一任國主?”
“什麼?”
二堂主看著君夭炎,立刻震驚的站起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一直視為眼中釘的庚金國,居然和他爹有關係。
桃辰南也愣住了,這怎麼可能呢?外祖父的師傅,是庚金國的第一任國主?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啊!
“我所言非虛,等到夜姬姑娘醒來後,你們自行問她即可,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君夭炎氣惱的離開,口口聲聲汙穢之地,可他們難道不知道,庚金之族才是“汙穢之地”嗎?
幾位堂主看著氣惱離開的君夭古,都互相對視,不知道該什麼辦?
就連桃辰南,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君夭炎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小南,他是你的師弟,與他相識最久,你覺得他的所言,是否有假?”
桃辰南搖搖頭,他也很難判斷,因為,君夭炎自從遇到蘇穎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吊兒郎當,性子灑脫,說話也沒有個正形。
可是,後來…
他變了,變得嚴肅,冷漠,淡然!
更多的時候…
他十分的睿智,沉穩,滄桑!
“我相信他。”
二堂主突然開口,這半月,與這小子的接觸中,可以看出這個小子不是一個欺詐之人,他所言,或許都是真的,所以,他願意相信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