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被金富貴救了之後,她就一直在府裡麵,從來沒有出去走動過,每月,都要喝一碗血,她若不喝,就會被金富貴強迫喝下。
久而久之,他變得暴躁,變得冷漠,從來不讓她踏出金家的門口半步,就連她院子裡麵的守衛,也是圍了個密密麻麻。
她像是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囚犯,她怨恨憎惡金富貴,無時無刻不想著離開他,然而,真相襲來,她卻羞愧得無法麵對,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金富貴,我不會連累你的。”
英子閉上眼睛,若是當初她死在鳳來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的手臂上沒有任何的異常,那恐怖的咒印也不見了。
回到水家的君夭炎立刻讓春月去照顧英子,而他則去找了蘇穎,因為…她是咒印師,或許,能夠解答他的一些疑惑…
眼前,是水家的後山,溪水潺潺,蘇穎站在一棵柳樹下,一身紅色的衣物,張揚且招搖,紅衣長及曳地,細腰一白色的雲絲帶子約束,更顯出她的細腰不盈一握,發間依舊是那支他送的青鳶簪子,映得麵若芙蓉。
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那紅衣上麵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閃爍,蘇穎蓮花移步來到君夭炎的跟前,似乎有些害羞,雙手不安的放下身後,身子微微搖曳。
“小穎兒真好看。”
他從未見過她一身紅衣,如今,一身紅衣的她,炙熱,狂放,熱情,他竟然有些錯愕,若是那一日她一身紅衣,對著他展露媚骨又是何等的絕色。
“小子,看夠了嗎?”
君夭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蘇穎的身上,全然沒有發現一旁涼亭之中的老者。
“前輩,您也在啊!”
坐在涼亭裡麵的老者聽著君夭炎的聲音,氣惱的伸手拿起一個白色的棋子對著君夭炎的身子打去,白色的棋子來勢洶洶,君夭炎立刻伸手接住棋子,身子退後來好幾步。
“外祖父…”
蘇穎看著老者欺負君夭炎,立刻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老者。
“前輩,如此偷襲作為,可不像待客之道。”
“若不是看你是小丫頭的救命恩人,這顆棋子,就打在你的天靈蓋上麵了。”
老者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君夭炎看者老者,此人的已經是古稀之年了,這脾氣,倒是跟一個小孩子似的,作為水家最年長的存在,竟然是如此脾性。
“水彥前輩,晚輩在此謝過了。”
“哦,謝什麼?”
水彥看著君夭炎,自己對他出手,可是差點傷了他,這何來的謝字?
“前輩心中有數,晚輩不便多言。”
君夭炎看著水彥,這可是他未來的外祖父,若是現在不討好,難道還要得罪嗎?要獲得美人心,定然要先討好她的親人,尤其是她最重視的親人。
“小子,你給老夫說清楚。”
“外祖父,不要為難他,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蘇穎替君夭炎說情,無論如何,這是她的救命恩人,解了她的木棉毒,保護她回到水家,他的大恩,她是不會忘記的,雖然她的記憶依舊有一片空白,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對她是真心以待,她確信,君夭炎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罷了,小子,過來。”
“外祖父,你乾嘛那麼凶?”
蘇穎看著老者,一副命令人的語氣,就好像在使喚守衛一樣,蘇穎不喜歡這樣的語氣。
“小子,我可有凶你?”
“沒有,前輩讓晚輩過來,晚輩這便過來。”
君夭炎看著水彥,不能慫,更加不能任性,這個老頭,一定不能的得罪,否則,他的終身大事就要泡湯了。
對於君夭炎的回答,水彥表示很滿意,君夭炎走到涼亭之中,看著老者伸出手賜座,君夭炎立刻坐在老者的對立麵
“小子,會下棋嗎?走一局?”
“晚輩,略懂一二。”
隻見水彥拂袖輕輕的一掃,棋子全部落入到棋盒裡麵,作為晚輩,君夭炎自然讓水彥先走,蘇穎看著下棋的兩人,坐在兩人的旁邊觀望,君夭炎看著棋局。
他其實不是很懂棋局,但是,這具身體從小生在君家,自幼便學習琴棋書畫,可謂十分的精通,對於棋局,憑著本能的記憶,君夭炎沒有絲毫的斟酌,除了一絲記憶,一絲運氣,其餘的,全靠君夭炎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