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曉樓離開,一身的酒味,外麵月明星稀,街道裡麵幾乎鴉雀無聲。
“嗬,女人。”
下意識的,君夭炎歎了一口氣,他作為心魔,實在是不懂人世間的情愛,他隻知道,要報複蘇穎,如同她絕情將他關入到玲瓏塔一樣。
她不過才剛剛消失,他竟然就有一種想要將她拉回來,綁在身旁的衝動,不過,他不能,現在不能,他必須,去乾他該做的。
他要報仇,不僅僅隻是報複蘇穎,他從鐵血閣得到的消失,也不知道真假,他必須,去證實一番。
“木家…”
君夭炎在手心畫陣,身影消失,跟在後麵的黑衣男子看著君夭炎的離開,瞪大了眼睛,他跟了這男人那麼久,竟然還不知道,他竟然是有一個陣法師。
竟然會傳送陣,他不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郎而已,看那動作手法如此熟練,必定不是剛學的,果真如同鐵血閣所言,他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也是,一個能夠隨隨便便拿出幾十萬金的少年,定然不是簡單的。
君夭炎的身影在月光下隻留下了幾個殘影,使用傳送陣,距離有所限製,他如今最遠隻能夠一次邁進二十裡路,根本不算遠。
“到了。”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街道,木家地域,溟木城,眼前,正是木家的大門旁側,雖然已經是子時,但是,依舊有人把守,距離他離開這裡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裡,已經休憩完善了,看來,那個女子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得到的消息,那女子,木家家主的妹妹,木雨柔,自及笈之日後,就嫁到了天外之境。
“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釋放邪煞之氣,從旁側的牆壁之上翻越進去,腳步踩在屋簷上麵的瓦片上,腳步輕盈,悄悄的上前,找尋木雨柔所在的地方。
走過幾個房間,君夭炎的身子落地,躲在梁柱後麵,看著眼前的丫鬟。
伸手將她的身子拉住,一手扣住她的嘴巴,將她的身子拉到後麵,手腦袋湊近她的耳朵。
“木雨柔在那裡?”
“你要是亂喊,我就殺了你。”
君夭炎冷漠的看著女子,手放到她的脖子上,扣住她的咽喉,丫鬟害怕伸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在…在西香園,牢房。”
君夭炎看著丫鬟的神色,不像是撒謊,手放在她的脖頸之上。
“安心的去吧。”
狠厲的目光一冷,女子連嗚咽聲都沒有,就徹底的與人世說再見,君夭炎將她的身子放到庚金戒指裡麵,雖然普通人沒有什麼靈氣,不過,墊墊青龍的肚子,倒是也不錯,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投食了。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他發過誓,要讓木家雞犬不寧,一個小小的丫鬟,他不在乎。
來到牢房之處,隻見這裡是一個獨立出來的小房間,說是牢房,不過是一個院子,他得到的消息,木雨柔是木驚天的妹妹,他不會傷害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隻有軟禁。
眼前的院子,有著許多靈修者看守,其中,還有那日在清源山莊挑事的老頭,那日,他貌似將他打到殘廢了,如今看來,竟然安然無恙,果真是他小瞧了木家的本事。
“你…你打什麼瞌睡,打起精神來,好好看著裡麵的女子。”
“家主可是說了,今夜不太平。”
那老頭對著一個壯年開口,那人立刻點頭,君夭炎的身子靠在柱頭上,不太平?難道,木驚天知道他要來?
他有那麼神通廣大嗎?
站在陰暗之處,君夭炎使用傳送陣,這重重守衛,他明麵上是進:不去了,不過,暗地裡,他有自己的辦法。
啟動傳送陣,君夭炎的身影消失,院子裡麵,君夭炎的身子出現在房間裡麵,房間裡麵,燭火通明,隨意望了一下,沒有木雨柔的身影。
“嘀嗒…”
這是…什麼聲音?
君夭炎的身子一轉,腳步聲發出,那屏風之處,隻見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子在一片朦朧之中,那纖細的手臂,君夭炎忍不住的哽咽了一下,他見過不少的女子,可是,這沐浴中的女子,他隻見過英子師姐,這是…第二次。
“我不是說了,我沐浴的時候,不準進來嗎?”
聽到腳步聲,木雨柔冷漠的開口,君夭炎卻愜意的坐在凳子上,伸手枕起自己的下巴,如同欣賞一件器物一樣,直溜溜的盯著屏風後麵的倩影。
後麵沒有回應,木雨柔煩躁的轉身,眼睛看見君夭炎的時候,身子立刻潛入水中,隻留出一個腦袋看著君夭炎。
“是誰在那裡?”
“是我。”
君夭炎悠閒的開口,眼睛瞥向桌上的茶壺,親自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木雨柔聽著君夭炎的聲音,立刻氣惱的開口。
“我管你是誰…”
“出去。”
伸出光滑的手臂,上麵還泛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君夭炎卻十分不悅的轉過身子,一抹殺意朝著木雨柔而去,木雨柔一驚,這人的殺意,直透骨髓,著實讓人心生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