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的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撲麵而來,蘇穎伸手捂住腦袋,最後,望著自己的腹部,她當時的身子…
“我…我的…”
“對不起,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雲琴自責的看著蘇穎,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之後,她就去了回魂雷的地方,誰知道,就看見蘇穎一個人躺在山穀裡麵,那下身,流著血液,身子虛弱得不行。
“他…他呢?”
“他…他在靈堂。”
靈堂兩個字,如同巨大的石頭壓在蘇穎的心口之上,啞得她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讓她快要瘋掉了。
“不會的,他那麼厲害,上次他都沒死,這一次,也不會的。”
上一次她的匕首刺在他的心脈之中,那麼重的傷,他都沒有死,這一次,也不會的,他就是一個殺不死的怪物,怎麼可能會死?
他不是能夠借屍還魂嗎?
他會不會重新找一個寄宿體,然後,重新來找她?
“丫頭,你們到底怎麼了?”
“怎麼會…”
蘇穎伸手在捂住臉,痛苦的回憶讓她很難受,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不知道她是誰派去的,她隻知道,那個人,是一個咒印師。
“師傅,他碰上了一個咒印師,被追殺,加上碰上雷罰,抗不過去,才會…才會…”
蘇穎忍不住掉淚,不過聚靈陣,明明可以幫他擋下雷霆之力的,可是,為了她,他明顯顛倒了聚靈陣,所以,才會隕落的。
手上的冰涼讓蘇穎立刻一個激靈的看著手指之處的儲物戒指。
“師傅,你…你看見戒指了嗎?”
“什麼東西?”
雲琴迷茫的看著蘇穎,蘇穎焦急的看著周圍,她的戒指呢?君夭炎給她的庚金戒指在那裡?
找了一圈,雲琴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拿出一個庚金戒指,上麵的金花十分好看,這是她徒兒時常戴在手上的花戒。
“是這個,是它…”
蘇穎寶貝的抱著戒指,這個君夭炎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另外一處,春月看著君夭炎冰冷的屍體,他的麵容很安詳,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之處,春月閉上眼睛。
最後一次見麵,是她差點被的木驚天玷汙的那晚,她知道,一定是他讓雲琴去救她的,她一直以為,她還有機會的,至少,君夭炎是在乎她的。
可是,眼下,她連最後的奢望都沒有了,他連一個機會都沒有給她,這算什麼?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找到複活你的辦法。”
伸手摸上他的臉,記憶中,這個少年的一舉一動都讓她記憶猶新,從剛開始的嬉皮笑臉,後來的沉穩老練,再到他的霸道強橫。
他本該是一個充滿了光的少年,她不會讓他死的,那怕,付出她的生命。
站在君夭炎的麵前,釋放力量,藍色的海流包裹君夭炎的全身,從心口之處,凝結出一片藍色的魚鱗,春月的嘴角流出一絲血液。
“嗬…”
把魚鱗放在君夭炎的藍色流水之中,流水凝固,君夭炎的身子被冰凍起來,魚鱗在君夭炎的心口之處,慢慢的沉入其中,直到消失不見。
“等著我,我定然回來救你。”
春月的身子消失,暗處,衛青青看著被冰封的屍體,心中,充滿了震驚,這個女子是君夭炎的什麼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夭炎哥哥,我會…幫你報仇的。”
轉過身子,身子消失,身上散發的殺意讓另外一處的希雅看見,無奈的搖搖頭,最後,冷漠的離開。
夜晚,雲琴終於離開,蘇穎這才有空,從房間來到靈堂裡麵,因為君夭炎的死亡,所以,這個院子,是雲琴花了金子買下來的院子,並沒有多大。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靈堂裡麵,看見冰封的君夭炎,蘇穎的腳邁不動了,雙膝不由自主的跪下,閉上眼睛,不願意上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已經徹底的婚昏迷了三日,這幾日,她全然沒有來看過他一次,如今看見,卻是一副備份冰封的模樣,是她的錯,若不是她,君夭炎或許的不會死。
“君夭炎,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
她雖然是蘇家的嫡女,可是,她的母親早逝,父親對她也是十分放縱,她的身邊,早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君夭炎,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他都不在了,還有什麼意義?
腹中的孩子也沒有了,她無顏麵再次看君夭炎,她錯了,真的…大錯特錯了,從前,那麼好的君夭炎她不好好珍惜,如今…蒼天都不會再給她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