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裡麵的電流湧動,君夭炎痛苦的咬緊牙關,身子翻動一圈,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然而,終究還是扛不住渾身的疼痛。
半點麻木,半點痛意。
“怎麼會…”
手腕之處的焚心線卻好像是延長了,難道,是因為他的壽命變短了的原因嗎?
怎麼會…一瞬間就飆高了三寸,這可不是一個的小小的數目。
“還有…一半。”
還有一半的天雷,他不能放棄,比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來。
要麼一躍成為人上人。
要麼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搏一搏,金子變大佛,他這個時候,更加需要穩住,不能亂。
“君夭炎…”
紫夕嘗試著喊了一聲,聲音,卻被雷霆之音淹沒,君夭炎完全沒有聽到,身子已經沒有護盾了,他此時,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道接著一道,君夭炎的身子布滿了雷電,威力越來越大,君夭炎的意識快要消散了。
“不對,他怎麼…”
“一點都不反抗了?”
紫夕站在原處,以他現在的實力,最多隻能夠站在距離君夭炎一裡的地方,否則,雷霆之力,會讓他葉受到傷害的,
“難道…死了?”
不對啊,就算是死了,雷霆之力也應該停下來了啊,怎麼會…還在凝聚?
這完全不對勁啊,君夭炎沒有死,難道…他就是那麼淡定對付雷霆之力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夭炎的意識清明得夥可怕,雷霆之力越是加重,他的意識就越是清晰,想要睡過去,可是,就是不能,這種感覺,簡直…是煎熬啊。
無儘的煎熬。
“第三十道。”
經過一夜的時間,眼看已經劈下了三十道天雷,這最後的六道,還有兩道渡劫雷,四到雷霆之力,君夭炎如今…
已經是皮開肉綻了,衣服…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乾淨…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戰場上的小士兵,一副破爛,鮮血沁紅了一片山石,君夭炎虛弱的呼吸著。
身子完全凝聚不了力氣,隻能無助的看著天空,依舊是濃密的黑雲,蓄勢待發的驚雷。
“要…天亮了。”
君夭炎看著遠方天際之處的一絲魚肚白,一晚上了,還沒完嗎?
這一次的天罰雷蓄力時間很長,君夭炎得到一絲喘息,身子…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身子跌跌撞撞的四處走動,最終三泰聚集的中間地帶。
伸出手,收集周圍的邪煞之氣,黑氣凝聚到他的身體裡麵,君夭炎的嘴角一笑,在三泰彙集的上方,再次凝結了一個護盾。
“哈哈哈…”
看著再次凝聚的護盾,紫夕忍不住握緊了手,竟然…還有力氣凝聚護身護盾。
而且,這個護盾比起之前的,還要大許多,隻是,這其中,似乎有君夭炎的血氣,護盾之上,甚至還有細若遊絲的雷光。
“怪物…他就是一個怪物。”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先前君夭炎如此“慵懶”麵對的原因了,前麵的雷罰,對他來說,應該不足為懼,唯有後麵這六道雷罰,才是最恐怖的。
“以血氣為引,雷力為基,邪氣為形…”
“這是…一個陣法。”
君夭炎剛開始的“慵懶”熟睡的地方,布滿了一汪血跡,那是他設置的陣眼,而其他地方…君夭炎剛才顫顫巍巍的走動,就是為了…
完成陣線,如此心機…如此謀局…
他是一個絕對聰明的小子,所走的每一步…都有理有據,心思之深沉,七旬老者,望塵莫及。
“好家夥,厲害。”
再一次被君夭炎刷新了自己的認知,世人都說,天罰雷霆之下,唯有一死方能夠解脫。
隻因為,雷霆之罰,九死一生,不…甚至隻有半點生還的可能。
眼前這人,他的作為…都讓紫夕覺得,他的渡劫…就是鬨著玩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困難的,除去那一身血跡,他就是一個閒散公子。
君夭炎的護盾成型,天空之處,天罰雷霆和渡劫雷居然一起落下,紫夕瞪大了眼睛。
緊張的握緊了手,兩道天雷同時落下。
這…這…這…
此時,不遠處的山頂之上,兩個人悠閒的打坐,看著下麵的君夭炎。
“你就不擔心你的寶貝徒弟死了?”
“死了,順應天道。”
“不死,逆天改命。”
老者淡然的開口,手中,還抱著一壇子酒,男子看著老頭,忍不住搖頭,和他碰杯,一起飲酒。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他怎麼死的?”
“當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