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義莊的角落裡,郭白從道士大叔的旁邊墳墓裡刨開,爬了出來。
要是一旁有人的話,肯定會被嚇得半死。
郭白掙紮著爬了上來,一臉蒼白一臉狼狽,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右手的確是沒了。
不由苦笑一聲,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確太危險了,不過那個家夥肯定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能夠直接逃跑,哈哈,氣死它龜兒。”
胳膊被砍,劇烈的痛楚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在加上全身都沒多少力氣了,隻好躺在地上重重喘著粗氣,趴在地上休息幾分鐘後,才緩緩站起身朝的鎮子那邊走去。
自然不能原路返回,而是沿著小道走。
另一邊,沫子芸回到紙店後,就看到葉想趴在石桌上睡著了,看著滿桌子亂七八糟的符隸,也知道他累的夠嗆,但郭白生死不知,即便不忍心也隻能將他弄醒。
“葉想,醒醒,我們找到最後一個鬼胎生母了。”沫子芸上前連忙喊道。
“什麼?在哪裡?”葉想猛地醒轉過來,抬起頭問道。
“在鎮子西南方向的一家大宅,好像是唐舉人家。”沫子芸說道。
他們來這裡的時間雖然短,但整個鎮子有哪些大戶人家早就已經調查清楚。
葉想皺起眉頭,“是那位唐舉人的夫人還是千金?”
唐舉人府論名聲比老鎮長還要大,畢竟祖輩都在這裡,是個大家,在鎮子上名望大上很多。
即便是大帥府每次有什麼喜事白事都會叫上唐舉人府的人過去,不會不給麵子。
沫子芸想著那些居民都叫那女人是小姐,“應該是千金。”
葉想點點頭,“我收拾一下,這裡不能繼續呆了,先前她在暗,我們在明,不管做什麼都不方便,而且鎮子上的居民也會將我們的一舉一動說給她聽,還不如我們在暗處,她在明處,這樣好些,對了,郭白怎麼還沒有回來?”
沫子芸沉默下來,葉想心裡一咯噔,頓時知道這是出事了。
“發生什麼了?”
“咳咳!”
這時,大門口傳來熟悉的咳嗽聲,兩人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郭白一身泥土狼狽的模樣,他一邊咳嗽一邊嘲諷道:“嘿嘿,我跟你們說,那家夥要不是鬼,估計都能氣死過去。”
葉想看到他這幅模樣,右手胳膊更是消失不見,沉默了下來。
郭白反而一臉沒啥事的樣子坐在葉想身邊,無奈說道:“行了,你們彆這幅模樣,怪滲人的,我還沒死都沒你們看死了,我真沒事,放心好了。”
“不過,葉想有件事情我說了你不能怪我啊,我把道劍弄丟了。”
看著郭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葉想笑了笑一拳砸在他胸口,痛的他嘶牙咧嘴。
“人沒事就好,那道劍,如果它沒拿還好,拿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嗯?啥意思?”郭白一臉懵,劍丟了還能算是好事?
葉想沒有解釋,而是翻開符隸經書劍符那一頁,隨即擺正符隸和符筆,點上朱砂。
開始動筆畫了起來。
這剛開始畫,筆就重如千鈞,很是吃力,葉想愣是咬著牙堅持下來,不能失敗絲毫,否則一張劍符就廢了。
估計也沒有足夠的精力畫第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