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可以說是超乎霽月的想象,她本來以為這個最小的妹妹應該是最單純的,哪怕是對情愛的理解都是很片麵。可是真的超乎了想象,這個看起來尚且帶著幾分稚氣的丫頭對情愛的理解反而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她這大概不是天真,這是因為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明明白白的看清楚,所以才會顯露出一份對世事的天真來,又或者可以說是因為長荒的保護,他太疼愛這丫頭了,所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準備好了才放在她麵前來。
哪怕是當初的沉睡,都是勉強支撐著做好的所有的準備,確定了小丫頭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後才讓自己沉淪在時間長河裡。因為沉睡的結果是必然的,所以長荒從一開始就在想要如何照顧這個小丫頭,等到災難終於無可挽回的那一刻,才脫離了自己的困境把這個小丫頭安排好,代價當然是有的,隻是很可惜不為人所知就是了。
不過說到底,妃宵能夠遇見長荒,是一件恰好又必然的事,他們合該是命中注定。
“你們兩姐妹在聊什麼呢?我是不是來的有點早了?”長荒唇角帶笑,從遠處一步一步的走來,周身像是帶著光一樣。
妃宵笑彎了眉眼,搖頭撲了上去:“沒聊什麼,咱們快點回去吧!你可是答應我要去做如意糕的!”
長荒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對霽月點頭示意才帶著妃宵回去。
從後麵看去,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真的很般配,就像是天生一對。
而是他們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霽月突然覺得,或許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去強求,因為強求來的終會破碎,尤其是他們這種神,強大的力量能夠決定很多事情,但是同樣的也可以否定掉很多事情,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命定並不是所謂的一切,而妃宵和長荒不過是個例罷了,外人終究是模仿不來的。
她苦笑:“所以還是要去找一趟大哥,問一問天緣姬現在到底在哪裡嗎?”終於還是要走上喬相思的那條路嗎?那麼曾經嘲笑她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啊。
不過事情已成定局,那便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快點找到安流逆,畢竟現在並沒有新的天緣之神誕生,而這個神位的職責本來就是雞肋,安流逆的存在本來就相當的尷尬,所以唯一有新的天緣之神出現的辦法,那便是天緣姬用自己的生命去誕下新的天緣之神。
但是誰都沒有活夠,誰會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讓一個孱弱的孩子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更何況在現在這個局勢不明朗的時期,他們不可能隨便的讓一個新的真神加入其中,因為誰都懼怕其中有詐,
所以霽月有點擔心自己去找安流逆會適得其反,搞不好會弄出點什麼破事出來。
但是這件事情是現在必須要解決的,若是以前還不算是徹底的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麼,這件事情拖一下無可厚非,但是現在已經徹底明白自己所思所想,那這件事情就不能繼續拖下去了,相反還應該速戰速決。
就是不知道墮神那邊到底給不給她速戰速決的機會。
所以基本上兩邊都算是雜事極多,兩邊的大佬都彼此牽製抽不出手來去處理那些小恩小怨,隻能任由著手底下的那些家夥彼此算計。
但是掌控局麵的永遠都不是墮神或者是元素之主,而是那個被他們雙方恨之入骨的天道。
在一個依附於神域而存在狹小位麵裡,一道霧氣朦朧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盤膝而坐,而除了這道身影之外,這個位麵裡竟然沒有一個活著的生靈!
但是很顯然,這個身影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切,畢竟已經停留了幾千萬年了,還有什麼是不習慣的呢?最多就是因為遭受壓製沒辦法脫離這裡,但是想要監視外麵的一切卻是輕而易舉。
雖說因為元素之主和墮神的警惕,而無法真正的監視兩方的地盤,但是神域的其他地方卻是能夠繼續窺探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個方向,那裡也有一個小型位麵,同樣躺著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家夥,他們都是當初被時間之皇坑來的至高,雖然時間對他們來說早就沒有了意義,可是他們也不是那麼願意停留在這個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