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還在為這竊賊惋惜著呢,誰知道那竊賊竟也持續無賴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盜賊,卻未曾見過見我偷過何物,誰可作證?誰可作證?”
緊接著,那竊賊賊眉鼠眼,甩賴地用眼眸子掃向了每一位坐在馬車上的乘客,什麼王侯將相,富家千金凡與之目視者,皆皆急忙地避開,恐被這惡人之徒盯上,竊賊見狀更是有恃無恐,放聲狂笑:“哈哈,你連人證俱無,怎敢血口噴人?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
見滿車廂的乘客皆皆沉默,林雪憂心色變涼,她望了望那位差些被竊去寶物的中年婦女,說道:“大娘,您總算可證明他正在偷你的寶物了吧?”
婦女欲言又止,滿臉複雜,誰知這時的竊賊聞言冷冷一笑,從虛空無形中抓來前後鑲嵌七顆璀璨星玉,鋒青幽人的長槍,囂張地對那婦女言道:“是嗎?聽說你可以證明是嗎?那你大可在眾目睽睽下指出我是盜賊?”
緊接著,看那婦女望了望自己的寶物,瞧那凶神惡煞的嘴臉,以及那龍影淩厲,幽青滲人的長槍,眼中頓時閃過了滿滿的恐懼,這就意味著他是一位修行者,對於凡人來說,修行者便是天地,便可主宰一切——於是,婦女閃過了一絲愧疚之意,立時擺手說道:“那並非是我的寶物,那並非是我的寶物,這小妮子看錯了。”
林雪憂聞言,幾乎沒被氣死,臉色更是震驚不已,隻因這中年婦女人的回答太使得林雪憂難以置信了。
這中年婦人當真是奇葩也,明明自己是好心為其出頭,她不領情也就罷了,竟還倒打一耙!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不該出此頭也,凡界的人究竟是怎麼了?難道一整個馬車的乘客齊心協力還鬥不過這位竊賊嗎?即便他是一位修行者,但我也是修行者,就算敵不過他,這不是有王路嗎?
嗯?我為什麼會想到王路?
林雪憂想遠了,人皆私也,今世日下,人心真就如此不古!
這世界明明與父親所講述的一切不同啊!
她慢慢產生出了惘然,再看看王路這一邊,反倒用一種感謝的眼神凝視起了這位中年婦女,畢竟,人心險惡的中年婦人徹底顛覆了林雪憂的人生觀、世界觀,不過王路從頭到尾都未有吭聲,他很好奇開始對這世間有了懷疑的林雪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而林雪憂仍舊固執說道:“我見你偷了寶物,你便是竊賊!”
王路笑了笑,自視著林雪憂,瞧那明亮的眼眸透出了一物,所謂的義與固。
此時王路對林雪憂的印象已儘改觀,此女雖素如冰山常寒,目無人情,但其女真實之矣,甚屬地氣。
之前,王路認為林雪憂為人縱使天踏,不打到自己卻也會覺得無所謂,必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今,而當滿箱乘客都因畏懼修行者的而對竊賊變得沉默時,她也卻毫不畏懼的挺身而出。
縱使是那冰冷冷的眼眶但卻透出晶晶瑩瑩的光芒,王路覺得自己身心一軟,就像是被觸動了一下。
“口說無憑,滿車的乘客都沒有一人幫你作證,但爺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你,欲斷了爺的財路,爺就得找你這樣子泄火。”
“你想乾什麼?站住,我不會讓你再靠近半步!”林雪憂冷聲說道。
“瞧你一身豪華衣容,估計是能去典莊換得不少修煉的藥材寶物。”他邊說邊慢步走去,擺弄著前後鑲嵌七顆璀璨星玉,鋒青幽人的長槍,眼光在林雪憂玲瓏有致的身材上下掃視,滿臉瀆意,雖說麵上啞然,但那嬉聲聯翩,還是足以讓人心覺惡心。
林雪憂都說了不讓他再靠近半步,必定會言出必行,警告過了那便是武力施壓,是你找死,就讓我飛升境巔峰的強者前來製裁你吧!
無儘的寒氣在結霜地麵上開始卷成了漩渦,宛如怒龍嘶嘯那般,駭然之間,儘數往那竊賊悍然暴起,壓得氣場爆炸,氣流崩塌!
什麼王侯將相,什麼富家千金紛紛往旁邊躲閃而去,而有幾些幾乎是跳車離開,林雪憂卻想讓他們安然下來,因為相信過不了多久,那竊賊被長青宗“自然歸一”的宗法爆漿而死。
誰知,預料中的爆漿沒未想到,反倒是另外一聲巨響轟然裂開,那是霸道的槍鋒隱約之中還夾雜著栩栩如生的龍影,將那些無儘的寒氣連一聲悲鳴都還未響出之際,便被斬為了灰燼!
寒氣過後,呈現出來的是那盜賊更加瘋狂,變得烏黑的嘴臉,見他陰沉沉地又幾步靠近了林雪憂,蟄蟄笑道地說道:“竟然是一個修行者,還是一位強大的飛升境,隻要把你的身子占了,魔界大業便會多了一道欣紅的彩虹色。”
林雪憂震驚,這是一位渡劫鏡之上的強者,而在震驚之餘,她又不得不想吐槽:到底是自己才疏學淺還是這渡劫鏡的強者太過於廉價了,怎麼隨便碰到一個都是渡劫鏡之上呢?
不過,林雪憂此番應該想想該如何應對這位渡劫鏡之上的強者: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要逃嗎?可是跑又不可能跑得過他!
想請求別人幫助嗎?能夠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