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雪憂看來,僅僅需要他們的乾坤戰法的鳳毛麟角,就能夠給他們長青戰法的奧妙之處,已然是莫大的誠意了,長青戰法又不是低檔次到哪裡去。
可是這雙門弟子共同學習的底線,距離楊穹所需要的還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果不其然,楊穹聞言,臉上立時露出了冷笑:“林大小姐,雖說你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你可不用你的美貌來強行任性,這讓我看不到你一丁點的誠意,這讓雙門弟子共同學習就是你的底線的話,讓乾坤門弟子先學習的也是我的底線,若你不讓步,我也不會,如果談不來,,也就隻會落得一個一拍兩散的下場。”
楊穹話語落罷,便也站起身來,滿臉露出一臉欲走之意,立時起步轉身離開,然後又轉過臉來,麵色怪異地凝視著林雪憂,笑道:“林大小姐,需要特別提醒你的是,我會在長青宗山下的客棧住上幾日,若你想通了,可隨時再命人來通報。”
說到這兒,楊穹的眼珠子還細細品嘗了一下林雪憂那精致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存在的臉上打量了一下,嘿嘿地陰笑了一聲:“若你長夜無眠,也可自行下山來客棧尋我呢。”
“一幅登徒浪子的模樣,請注意你的言辭!”林雪憂一拍桌子,那一股寒霜不僅僅是臉露出來那麼簡單了。
“萬萬沒想到林大小姐的脾氣如此暴躁,僅僅是想表達十二時辰等你議宗門合作之事,怎就突然登徒浪子?怎就突然需要注意萬萬的言辭?我看是你想歪了吧?”
從這一點上來看,楊穹真與王路如出一轍,二人真就很不要臉呢!
說罷,楊穹揮了揮手,那十名護法明明一個個都會被林天門吊起來打,卻依舊囂張而又威風地展現出自己的強悍,隨著他魚貫而出,那氣勢極具挑釁,囂張的不得了!
尚且不知為何,在談判的過程,楊穹的眼珠子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淡如常的麵容,就算是上文的別有心思,冷笑等等也都是不容易看出來的,除非王路在這兒,而這其實擺明了是看不起長青宗,看不起林家父女!
即便是楊穹再囂張過頭,出於對乾坤門的尊重與禮貌,安靜的林天門還是要把他送到門口而去,畢竟都是過來人,性子必然是比林雪憂要為淡定。
不過,就在楊穹走出客堂室時,正打算離開恰好路過距離長青大門必經之地的守門閣,他那眼神忽然閃爍出了一個明滅不定的身影而來,這位囂張過人的紈絝弟子陡然停下腳步,那冷淡如常的眼珠子終於變得光彩,似乎是決定不確定,又揉了揉眼珠子,隨後一拍大腿,驚呼大聲道:“我去!這不是那誰誰誰嗎!”
站在客堂室門口的林雪憂也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意識到楊穹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王路在喝著長青宗那些女弟子親手采摘,贈予的菊花泡成的菊花茶,舒服享受的同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感慨聲震得手一哆嗦,可憐的菊花茶瞬間被灑了出去!
王路瞬間失去了高光,陰沉地轉臉循著聲音來源的範圍望去,發現正是那位平時頗為神氣的紈絝弟子正一臉呆滯的望著自己,嘴巴微張著,那口水似乎都要與他自己的菊花茶來一次親密的接觸了,甚至還是融入其中。
“我靠!不可能吧!”王路頓時泛起一股惡意,這家夥不會是好這一口吧!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楊穹大步流星地朝著王路走過來,卻步伐異常緩慢,似乎是因為太過緊張了,忘記了如此大步流星,身子都有些不協調了。
林雪憂已從客堂室一步步來到了守門閣,清晰地目及到了這一幕,可她始終搞不明白,方才還盛氣淩人的紈絝弟子為何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走到王路的麵前,楊穹的目光似乎煥發出了更多的光彩,定睛仔細打量了王路的臉,比剛才打量林雪憂那精致麵容還要久的不是一點兩點,往後再吐出了一句話:“我去!”
“去什麼去?你腦子被驢踢了?滾滾滾!老子沒你那麼好心情。”本身就被那斧盾獸煩著心態煩躁,卻還被這麼一個小白臉盯著,不爽之意再度生氣,因此隻不過王路瞥了對方一眼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把目光移開了不說,還使勁地趕他走,不趕走不行啊!兩個大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深情的對視,這也太惡心了吧!
聽到這位一如既往也很囂張的風雲人物這般說,眾人的心就提了起來。
這王路怎就一點都不知會影響長青宗與乾坤門的關係呢?那可是連宗主與大小姐都得去供著的人,甚至在將來是有決定長青宗是被甩還是甩別人的權利,他竟就敢這樣怒斥對方,簡直根本他沒把長青宗的未來放在眼裡,這還是個姑爺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