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這套!老實點!”柳冰玉強行將王路給拉走了,哪裡還管這家夥的掙紮。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妮子的力度之大,都將人家一代仙帝王路拉走了,手活上的功夫鐵定很足。
就王路還在感慨之餘,柳冰玉惡狠狠地在王路麵前張牙舞爪,威脅足了的意味說道:“咱家連詩可是大家閨秀,文雅得體,哪裡還會有如此主動出格?這要擱在之前是萬萬不可能!所以必然的!要待人家好一點!任何一點委屈都要沒得的!要不然我這毒王的稱呼可不是假的呢!”
這世人誰敢在一代仙帝麵前張牙舞爪,威脅不止的?
就算是一界美人也沒有這個權利的吧?對於一代仙帝來說,重得照殺不誤,輕則微微戲弄,但眼前這程度吧,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王路乾脆就不殺也不戲了,這主要是看在這位柳冰玉對連詩很照顧的份上,這方才至此,處處都維護著連詩,這等好姐妹,連詩算是交值了。
於是,王路白了這炒雞凶狠的凶狠怪一眼,苦笑道:“我說柳姑娘,你這哪跟哪啊!我與連詩認識不過泛泛數日,人世間的情分哪有那般容易相聚於一起的!”
“得了吧你!在我麵前就裝得如此清新脫俗?有我這連大美人陪著人,多少世人苦求不來的!”柳冰玉沒好氣道。
雖然王路特想反駁她一句:有一代仙帝陪著,這也是多少世人苦求不來的。
但在柳冰玉那一句沒好氣落下過後,又象征性地張牙舞爪起來,把王路看得哭笑不得,便也收住了這聲,反而細致入微地觀察起了這柳冰玉。
“雖說是位修行者,但這凡界之間的雅俗話術都能夠被她掌控的如此精通,能以不留痕跡之勢就近拉進雙方之間的距離與關係,像極多年未久的老友,就像是自己與楊穹那般的親近。”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語,這才是話術的最高境界,而這透露出了這女子似乎並不簡單,宛如這世人多少人,她便有多少重麵容,哪一重都捉摸不透,千變萬化。
或許,隻有日薄西山,循循漸進才能知曉她到底哪重麵吧。
但這隻是王路對她的評價,不能從王路對她的評價就看出這女子估計是個心機婊,至少在連詩眼前,她透出了真摯。
“你倆還沒嘀咕夠呢?”連詩等不及,湊了上來:“嘀咕什麼呢?”
“就在這談論若是連詩你那座客棧要裝潢成天王樓這等酒館,需要多少銀兩就夠。”
雖說王路略施一下小法術都可以了,但隻是在轉移話題而已,就不去在意多少漏洞了。
“就這天王樓的酒館,算上我的客棧起碼還要搭上幾百萬兩吧。”連詩突然認真了起來,看來她心中是真有了了這門心思。
“還幾百萬兩呢!你若想要,這天王樓你我姐妹兩一起得了!”柳冰玉突然玉手揮起,展開了她的手活功法,從背後將這二人推入了天王樓,直到天王樓大門下,才收回了手,較為在意地瞥了連詩一眼後,說道:“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這天王樓的掌櫃可是個大忙人!”
連詩巴不得趕緊送走這滿口胡言亂語的小妮子,在那靚影漸行漸遠時,還嘀嘀咕咕了幾句:“還說是大忙人了,大忙人能夠在我這兒嘀咕這麼久?”
這柳冰玉真夠意思的特意為王路及連詩留了一個觀日落月明,感受玄武湖波瀾壯闊的閣樓亭台,看天有日落幕後,雲端在天空上交射出一大段的餘暉,再用月明漸漸衝刷,緊接著繁星上位占據,感慨著須臾一世,再由下方那玄武湖的滾滾濤水,翻滾不息:即便是須臾一世,也要不可一世,頂天立地。
當然,這隻是世人的看法,在王路乃至於連詩看來,這日落月明,波瀾壯闊與己無關,滿門心思,這一晚,也僅有這對立之人。
柳冰玉一離開,連詩與王路剛剛呆於一起之時,便神乎其妙地變得不自然,就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僅僅也就三杯兩盞,她慢慢放鬆開來,漸漸整座閣樓亭台便就有說有笑,那遠外之景就跟於他二人無關了。
但要說會放開的原因呢,或許也有著王路巧舌如簧,三寸不爛之舌的成分,將那美人都逗得嗬嗬直笑。
飲酒過後,連詩神態迷離,臉色紅暈卻還能夠保存著那份典雅文氣的模樣,這交雜起來的成分便讓王路覺得這小連詩便是巧兒玲瓏,甚是可愛。
王路並未像以往那般吃的狼吞虎咽,像極了去蟠桃大會時待客至上,享食其二的相敬如賓之態,尚且在滿足過後,他放下了這贗品的瓊瑤玉露,感慨道:“這美人這美景我皆有之,我豈不是比世人過的快活?”
聞聽王路言,俏臉愈紅的連詩一語不發地站起了身子,來至窗前,感受著晚間玄武湖帶來的涼風,舉頭三尺又有皎月,此情此景二者交融,心曠神怡便從此言出。
她瞥了瞥身旁始終讓人安心如一的王路,又再貼身體驗著這美景美色,三者交融,腦海中隻蹦出了二字而來:向往。
前有美好的景色,身有安心的丈夫……在連詩曾經作為一位凡人的眼中這便是向往。
“這皎月就算我們扶搖直上九萬裡,想必在長青宗也看厭了吧,不如去那玄武湖上走一走吧?”王路提出了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