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是混跡凡界的殺手組織,而一個是戰神血脈的後代,孰輕孰重,明顯可見。
而白唱夫之所以能夠成為桑林地段的出頭鳥,雖說分量是來自於天山門的扶持,但更多的因素在於這桑林地段沒有太多的勢力在這兒興風作浪,橫行霸道,白唱夫所帶領的白手便當這所謂的出頭鳥,上位了這個位置,興風作浪,橫行霸道無所不能,無所不及。
一有天山門的扶持,二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原因,白唱夫不過是順應這天命,成為了桑林地段人人聞風喪膽的白手之主,白唱夫,但這實際上又得看出此人僅僅隻是珠圓玉潤,捱風緝縫的紙老虎罷了,這能不一臉奴才像嗎?
而現如今,白唱夫身處凡界的局勢並不明朗,因屢屢敗於王路,天山門似乎是想斷絕了與自己的關係,沒有了天山門的保護,橫行霸道的白手就僅僅隻是一張待穿破的紙糊罷了。
嗅到這個氣味的白唱夫自然想尋求後路,這所謂的戰神血脈的鄭家,便是他唯一的依靠,自然就得去百般討好,特彆是這位尤為機會繼承鄭家家主,刑天血脈的傳承的鄭一材、
隻當他覽遍下文的一小段片段,頓時臉色就變得較為驚疑,信上寫著鄭一材陰陽怪氣的話詞:“桑林地段,地比天高,當真是惹不起。”
鄭一材疑惑重重,自己乃至於白唱夫見到鄭家還不得三叩六拜的供養著,尚且於每每涉及他的鄭家地段,都會親自登門拜謝,重禮相贈,今日為何何出此言呢?
緊接著,白唱夫將目光瞥向了餘下片段:“就連你這白手也是威猛無比啊!明明隻是一群烏合之從,弱不可堪。”
雖說滿載著疑惑,但被鄭一材如此輕蔑,白唱夫心有不甘,好歹我白手也是魔界看中的強悍實力,每每半月都會有一大堆年輕弟子赴往魔界修行,歸來時都可獨當一麵,斬仙屠神的,怎被你這世家的紈絝弟子認為如此不?
“這也太過分了吧!”
隻是白唱夫也隻能夠將這火氣忍在肚皮裡,他明白厲害這鄭一材也就隻有狗仗人勢仗著鄭家蹦躂的份,要真讓他真槍實戰的話,他說不定敵不過白手任何一位小弟,因此,白唱夫屈服,討好的,永遠是鄭一材背後的人。
“若你覺得過分,但我本少一絲一點都不覺得過分,畢竟我在你地盤上被人欺負了。”
一瞥到書信的這字裡行間,白唱夫頓時聲如咆哮開來,滿臉內容!
雖說這鄭一材的輕蔑輕視,讓他感覺不甘乃至於憤怒,但若能夠通過鄭一材的關係得到了鄭家的庇護,白手是可在舉手投足間滅了天山門,讓白唱夫泄一泄平時在天山門的各種恥辱!
一想到天山門的用了就扔,扔不了就各種不待見,冷漠的態度,白唱夫可早就受夠了!
因此,鄭家是他此刻的唯一依靠,唯一逆襲機會,桑林地段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對鄭爺出手?這不公然斷了自己的仕途嗎?
家世顯赫的大公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欺負了,自己毫無作為,那麼這殺手老大也當的太沒麵子些了。
你們桑林地段的人真有種,竟敢對我們鄭家出手,若再不將那人的四肢送到本少爺身上,白手在這凡界的勢力怕是要大卸一半了!”
這是書信的結尾,但值得一提的是這最後的“大卸一半”刻下了不起眼的瓷粉,乃至於幾滴鮮血。
每一句話都讓白唱夫的內心在劇烈顫抖著,這幾滴鮮血的暗示並不隱晦,鄭一材所說的大卸一半便是屠殺白手,甚至是連白唱夫都可能付出代價,嚴重的衝擊死亡,輕微的衝擊斷手斷腳!
但是吧……就是這瓷粉的含義是什麼?
白唱夫用手指輕輕沾了一小撮瓷粉,在自己的鼻息聞了聞,也覺得沒有什麼異味啊。
他先前還以為是這是要鄭一材毒死那個人欺負他的人呢,但沒有什麼異味,毒味更是半息全無——鄭一材的抑或更加深刻了。
這瓷粉究竟有什麼含義呢?
總不能是鄭家人大發慈悲,賜給自己大難臨頭之際可保命的法寶吧?
但那隻是鄭一材的小弟們為鄭一材摘瓷粉,不小心滴落在書信上麵的罷了。
想不通的白唱夫心生繁瑣,身處為難尷尬之位,實在是此生難尤,再看看眼前的歌舞升平,酒池肉林的一幕幕,突然感慨起了這一個個鏡中人怡情悅性,不知好歹的模樣,沒有一人為他分擔這繁瑣的食物,頓時就怒氣衝衝地咆哮全場:“都特麼給老子停下來!死到臨頭了知道不知道?”
正樂嗬嗬的一個個聽到突兀而來的咆哮之聲,青樓女子們恐慌唯諾,小弟們也是不知所措,整個青樓的氣氛從醉生夢死到蘇醒凝重,僅僅隻在一瞬之間。
“該滾的都滾,都留下的都留下了。”白唱夫煩躁地催了催手!
言罷,青樓女子們就宛如金絲雀那般,驚慌失措,慌不擇路地逃開了青樓,僅僅剩下了幾排的凶神惡煞卻不敢將自己鋒芒露出來的小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