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廖欣欣的瞳孔驟然一縮,她突然想到,是啊,一個渡劫鏡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仙王呢?
而王路在問出這話的時候也是出奇的緊張,雙手竟沒有像往常那般鎮定竟在發抖,一代仙帝竟在這個時候手抖!
可議論的幾個人相視一望,紛紛望了望嘴角:“死了的每天都有。”
這個回答,含糊不定。廖欣欣同樣心情紛亂交加,王路卻停止了手抖,反而從懷中掏出了一些銀兩贈予給這幾個人,微笑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收下。”
幾人接過了這些銀兩,頓時眼冒金光,連連道謝,有些銀兩晚上就能夠過去享樂街縱樂豪狂一把了。
王路卻又問:“不知道死了的都被送往何處?總不可能都放在這鬥獸場爛大街吧?”
“大部分都被這隻鎮場魔獸吃了,不過有一些鎮場魔獸不感興趣的話就有專門負責的人扔到離這不遠的亂葬崗。”
“可知去處?”王路又問道,談話中又掏出了不少銀兩。
“東南直走,拐一個小彎就可看到亂葬崗三個大字。”幾人接過,連忙指了方向。
“多謝。”王路拉著廖欣欣走開了。
“你想去亂葬崗看一看嗎?”廖欣欣問道。
王路點了點頭,道:“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了。”
廖欣欣聳了聳肩,做足了去做王路口中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不料,王路卻說了一件特彆輕鬆的事情:“繼續在這兒看,看看這位百加伍有沒有打贏過這隻鎮場魔獸,輸了吃了就吃了,繼續看有沒有其他有這個本事,要是有贏的話,你不用特地跟過去,在我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往哪個方向走就行了。”
即便很是輕鬆,廖欣欣還想著跟王路前去亂葬崗,但畢竟王路就是王路,是永遠不敗的強者,去亂葬崗肯定沒什麼安危,自己留下來也說不定能夠為他收集情報。所以最後,廖欣欣還是點了點頭。
王路也是點頭回應,不由多說,二人即可散了開來,王路直往東南方向的路途,隨著他拐了一個小彎,徹底離開了廖欣欣的視線範圍。
廖欣欣也耐下心來等待王路的凱旋過來,她轉過頭來,往鬥獸中心望了過去。
剛剛望過去,就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令她張口大驚!鎮場魔獸真就在她的眼睜睜下將那百加伍給吞入了腹中!
而這殘忍的一幕不僅讓這些觀眾們感到可憐與滲人,反而是狂歡尖叫聲更加隆重。
廖欣欣煞白苦苦,連笑都笑不出來:“連這都害怕,我究竟怎麼乾到副門主這個位置的。”
明明都可充當法醫解剖一具剛死不久的屍體,怎麼就害怕起猛獸吞人的畫麵呢?
在狂歡與尖叫聲的落幕過後,鎮場魔獸似乎想要離開,隨著它對立麵的一道大門,傳出鐵鏈拉門的聲音,一位少年從裡麵款款走來,看起來約莫十二十三,此人廖欣欣並不認識,就感覺此人眉宇間透露著英氣,鋼筋鐵骨,似是在這兒鬥獸場內難得一見的霸氣十足。
而他的到來,鬥獸場的觀眾們卻不狂歡與尖叫聲了,反而是大罵主辦方:“你們是不是看不起鎮場魔獸?竟然連個小孩子都敢派出來?!”
主辦方卻沒有在意這些觀眾,繼續讓鎮場魔獸殺了這個少年。
少年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雙手振臂,透出通天戰氣,背後竟有龍虎之勢在灼燒升天!
廖欣欣又是一個震驚,直呼道:“此人怎麼會乾坤門的戰法?”
那幾個人並沒有騙王路,東南直走,拐一個小彎確實能夠看到亂葬崗三個字的大名,所搭建的建築卻隻是寥寥草草的一個鐵門,甚至不高不窄,王路一個輕鬆的翻越就躍了過去。
一進來,王路就皺了眉頭:“看來全都被那魔獸吃了嗎?”
正如王路所說的,這兒的亂葬崗,寥寥草草的鐵門,寥寥草草的屍體,隻有七八具,根本談不上亂葬,因為這七八具屍體在這兒躺著,還寬敞不少。
“這樣一來怎麼能夠確定楊穹的生死呢?”王路念了一句,也是覺得十分無奈。
從看到鎮場魔獸的傷勢開始,王路有一種微弱的感覺會是楊穹所為,但轉頭一想,楊穹一個渡劫鏡怎麼可能打得過仙王級彆的魔獸?
而最近贏的隻有那一位被帶入第五層的神秘強者也會是楊穹,而白府那歹毒的心思確實有這樣的行徑,但同樣又是轉頭一想,楊穹一個渡劫鏡根本不可能仙王級彆的魔獸。
所以王路認為楊穹說不定死了,但來亂葬崗一看並沒有他的跡象,也就隻有可能被那鎮場魔獸給吃了。
一切都說不定。
萬一真的打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