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這次就連丹圓峰峰主都趕了過來,宇寧一定會沒事的。”墨無涯拍了拍獨飛雪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獨飛雪木訥的點了點頭,回身看去,卻沒有發現宇寧的身影。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宇寧呢?師尊,宇寧呢?”獨飛雪抓著墨無涯的袖子,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這家夥,不會是和宇寧戀愛了吧?”墨無涯看著失態的獨飛雪,心中疑惑道。
但還是拍了拍獨飛雪的肩膀,開口道。
“宇寧被雪玲帶走進行治療了。你大可以放心。”
獨飛雪沒有達話,隻身站在滂沱大雨中 。任憑雨水將渾身打濕。
遠方一陣爆炸聲傳來,無良滿身煞氣,手中提著單世民的頭顱回歸。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無良走在獨飛雪身前,盯著獨飛雪的雙眸,寒聲開口問道。
獨飛雪麵無表情的看了無良一眼,開口將事情的原委道清。
“這麼說來,是這小子。”無良點了點頭,臉色好轉了許多,轉身走到單世民的頭顱前,腳掌抬起,一腳踹下。
“哢吧。”單世民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被無良一腳踩得粉碎。
“雖然,你肉身破滅,但你的精神還沒有散去,老夫今日就讓你好好嘗嘗,折磨精神所帶來的痛苦。”
無良憑空一握,精神力量暴湧而出,在空中抓住準備逃跑的單世民。心神一動,那空中彌漫的精神力量瞬時變為無形的刀刃,狠狠的切割在單世民身體上。
“啊!”單世民發出痛苦的吼聲。精神受到折磨,所承受的痛苦要遠遠超於肉體所承受的痛苦。
精神上的痛苦,簡直是肉體的幾何倍數。
獨飛雪感覺渾身無比的疲憊,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就連周圍的雨聲都變得開始聽不清。
“好累。”獨飛雪心中發出長歎,之後,頭一歪,便昏倒在地麵。
……
“不要走!宇寧你回來。”獨飛雪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眼前不遠處突然顯出宇寧的身影。
此時,宇寧淡淡笑著看著他,之後,轉身背對著獨飛雪向前走去。
任憑獨飛雪怎樣呼喊,宇寧仿佛就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一個人像更深處的黑暗走去。
獨飛雪急忙追了上去,卻沒想到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麵,隻能看著宇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呼
躺在床上的獨飛雪猛然睜開雙眼,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原來,隻是一個夢。”獨飛雪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虛驚一場,渾身卻已經被汗水所浸濕。
這時,墨無涯端著藥液走入房中。
“帕拉。”瓷碗摔在地麵,爆碎開來,藥液飛濺。
“少白頭!”墨無涯看著眼前一頭白發的獨飛雪,顫聲開口道。
“飛雪,怎麼樣了?”謝峰在外聽到聲響,心中火急火燎,急忙闖了進來,便看到滿頭白發的獨飛雪。身軀,不由得一震。
“我沒事。”獨飛雪搖了搖頭,剛準備起身,頓時,心中發出一陣陣的絞痛,獨飛雪喋血,臉色霎時變得無比慘白。
“師尊,我這是怎麼了?”獨飛雪滿眼的不敢置信,看著白晃晃床單上的血跡,開口顫聲問道。
“你悲痛過度,再加上之前心力交織,這幾日發生的諸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全部消化。所以,得了一種心病。”墨無涯哀歎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前輩,是否有可解心病的辦法。”這時,謝峰轉身走到墨無涯身前,雙膝一屈,重重的跪在墨無涯身前。
獨飛雪如今的狀態,宇寧的生死不知,這一切,全部與自己有著十分的聯係。
如果不是獨飛雪,宇寧要救自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謝峰身邊無比的悔恨。
“噗通。”又是聽見一聲悶響,白寒不知何時所入,現在也是跪在墨無涯的身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蜀山弟子我們自然會竭儘全力去救,快快請起!”墨無涯先是愣了愣,之後急忙將二人從地麵扶起。
“現如今,也隻有宇寧才能夠救獨飛雪了。”墨無涯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獨飛雪的心病,並不是光靠藥液就能治療的,現在的藥液,純屬是在緩解著獨飛雪的病情。想要醫好這心病,還得從心病的源頭抓起。
而這心病的源頭,便是來自宇寧。隻要宇寧醒來。獨飛雪的心病也就自行解決。
但,若是宇寧沒有活下來。那麼死去的,便是倆個人了。
走出獨飛雪的屋子,墨無涯搖了搖頭,哀歎一聲。對著謝峰,和白寒說道。
“這幾日,不要去打擾獨飛雪,給獨飛雪一點自由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