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樹發在官場摸打滾爬那麼久,邊彗儀的小動作自然是被他注意到了。
老頭子不為所動的看了一眼李樹發,正準備開口說話,但是到口的話被堵住了。
“我回避一下吧!”李樹發的老婆彆有深意的看了看老頭子,然後轉身離開。
“沒事,你都來這麼多次了,我老婆你還不認識嗎?直說。”李樹發看了一眼邊彗儀,裡麵有警告的意思。
老頭子衝邊彗儀搖搖頭,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從李樹發的老婆身上跳開。
“三年前,你是不是死了個女兒?”老頭子這次說話很直接,沒有像上次和我來一樣囉嗦。
“女兒?”李樹發一冷,眼神開始變得犀利。他老婆更是已經用能殺人的目光看著老頭子。
“老閻,你我都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你難道不知道我隻有一個兒子嗎?”李樹發冰冷的聲音在客廳內回蕩,氣氛逐漸壓抑。
“閻師傅,你可不要誣賴我家老李,我們有權告你們誹謗的!”李樹發老婆生氣道。
老頭子笑而不語,眼睛一直盯著李樹發看;邊彗儀也是暗暗心驚,沒想到老頭子老人的眼神居然是那麼犀利。
李樹發被老頭子一直盯著,內心也是生出極大的恐慌,仿佛隻要他開口說錯了什麼,就會死!
“壞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爸爸!”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二樓傳過來,抬頭一看隻見是李樹發的兒子,上次老頭子還給他摸過骨,隻是氣色已經遠沒有以前好。
李樹發心驚地抬起頭,這時候老頭子才開口說:“以前是個女孩,現在是個男孩,你若是想給自己留下血脈,你就好好說話,在來之前我還是對這件事很不相信,但是……”
“老閻,你這麼說到底是有什麼依據?”老頭子的話還沒說完,李樹發就出聲打斷。
老頭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還差半個小時就到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間就要到了,然後才站起來對李樹發認真道:“老李,不是我憑空捏造,而是你真的有個女兒吧?私生女。”
“私生女?”李樹發老婆發出一聲驚呼,顯然她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現在窗邊的我終於察覺了一絲線索——老頭子的收藏品裡,有一件古時候用來計時的器物日晷,在日晷的旁邊放著的十二個羅盤就是線索。
“子午。”看著羅盤上的投影,暗道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子午是什麼?”吳岧疑惑的看著我,他還沒想清楚這兩個字的含義。
“以前老頭子和我說過,隻要是這個日晷指向子午的那一天,就會有信封出現在最接近的時間的羅盤下麵,這裡麵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一邊看著羅盤下麵有沒有機關,一邊喝吳岧解釋。
我來到老頭子這裡才幾個月,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日晷的投影落在子午上的。
然而,接連找了幾遍,我都沒能找到打開羅盤的方法,羅盤好像是和底座固定的,我用儘力氣都抬不起來。
“小龜哥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這裡?”吳岧也在一邊幫我找著機關,可能是他運氣比較好,發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缺口。
吳岧指的是日晷上的那根大針根部,那裡有一個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接口,我伸過手抓住日晷的大針,往下一用力,我就能感覺到日晷內部發出哢嚓的一聲,一個羅盤就忽地掀起來。
看向打開的羅盤,我果然看到一個信封在羅盤下方躺著,那是一個比較新鮮的紙質信封。
“奇怪!這信封老頭子什麼時候放進來的?他從哪裡來的信封?”我用手拿起信封,隻覺這信封的材質非常新,有點不像老頭子的東西。
我伸手打開信封,從裡麵取出來一張信紙,一看信紙上的字跡,我就知道這信封不會是老頭子留下的,因為老頭子的字體很漂亮,簡直和那些大師有得一拚,但是寫封信裡麵的字體卻是非常潦草,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在練字。
不過倒也還不超出我識彆的範圍,但是上麵的內容卻是讓我感到很難受。
“小龜哥哥,你怎麼啦?這封信上麵寫了什麼?”吳岧看見我的臉色變了,踮著腳尖都沒能看見信紙上的字跡,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問。
“信紙上說,要讓老頭子趕緊出去躲躲風頭。”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裡麵的大致內容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