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一過,教室裡麵登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原本亮著的燈一瞬間熄滅掉。
“啊!”彭曉燕突然尖叫出聲,為黑夜增添了幾分恐怖色彩。
尖叫聲一出,我便明白彭曉燕對黑夜有著心理陰影,當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著,很快彭曉燕的一隻手就被我抓在手裡,我當即開口安慰道:“彆怕,有我在。”
奇怪,這教室裡不應該有回音才對嗎?
正常來說,教室這種多人學習的地方,回音效果都是非常強烈的,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聲音應該更明顯才對,但是現在出現的效果卻正好背道相馳。
千佛像!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雖然書上記載的千佛像不會有這種怪異影響,但是現在這情況很明顯就是隻有千佛像造成的,班級裡並沒有什麼靈異物件的出現,平時也不會出現什麼靈異事件,所以造成這一局麵的也隻有一個可能。
“嗷!”我的想法才剛剛出現在腦海裡,一個恐怖的叫聲就從教室的某一個方向傳來,這一次回音又有了,但是這次的回音根本無法辨彆敵人在哪裡!
“李星,我害怕~”彭曉燕的聲音繼尖叫之後響起來,顯然是有種被嚇破膽的感覺。
我緊了緊拉住彭曉燕的右手,然後認真的運轉起煉魂訣,靈魂的力量也開始進軍黑暗。
靈魂的覆蓋下,一根根絲線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著就心驚膽戰。
一般來說,陣法就需要一個有一個陣眼才能組成,那麼這些看起來極其恐怖的絲線來曆可就有點大了。
“這,這是什麼陣法?為什麼我之前沒感覺到陣基所在?”我仔細感應著周圍,然而我確實什麼也沒有發現,就包括在白天時也未曾注意到的線索也重新在腦海裡過濾。
彭曉燕沒有靈魂力,她看不到我能夠看見的絲線,但是她聽到我的話了,她安安分分的站在我的麵前,準備隨時聽我指揮。
“主人,這陣法還沒啟動,你現在就應該激活業火血脈,隻有業火血脈才能燒儘這陰惡的陣法。”滄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業火?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聽到滄瀾的聲音,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
“李星,我感覺好冷~”正當我在思索時,彭曉燕慌張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冷?”我愣了愣,我並沒有感覺到冷,溫度和之前應該沒有什麼變化。
我正想開口安慰彭曉燕,手掌上陡然傳來一陣冰冷,冰冷順著手臂往我的身體蔓延而來,速度之快就好像是一個短跑冠軍在我的身體裡衝刺著!
“我也感覺好冷,不過你不用怕,這隻是簡單的降溫,很快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雖然身體裡的冰冷蔓延得非常快,但是我的意識還是告訴我不能讓彭曉燕呆在這裡太久,要不然陰氣入體的彭曉燕會受到非常嚴重的身體損傷。
在我說完話的這點時間裡,彭曉燕的身體已經和冰塊一樣,而我體內也被那一股入侵的力量給完全控製住了。
“你……”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彭曉燕的身體體質,她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僵硬起來,這種僵硬我非常熟悉,那是屍體的僵硬,沒有溫度,沒有彈性,硬邦邦的。
……
距離北京市大約二十多公裡的一天高速公路上,一輛吉普車正在高速行駛,陳雪凝一身職業正裝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一位年輕男性,大約隻有二十歲。
“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學校發生了什麼事?”陳雪凝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道路,臉上寫著四個字:憂心忡忡。
吉普車穩穩的朝前開著,坐在正駕駛上的男人不輕不重的握著方向盤,眼睛連看一眼陳雪凝的時間都沒留下來。
“不用擔心,那可是學校,祖國未來的花朵就在裡麵,你還需要擔心些什麼?”車子駛出了十多米之後,男人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回應道。
男人姓徐,京城徐家的太子爺,很小的時候就和陳家有約定,等彭曉燕滿二十歲之後就結婚。
彭曉燕以前也沒想到傳說中的娃娃親會落在她的頭上,畢竟娃娃親的年代已經過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