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請參賽者入場。”
在高台之上,一個手拿話筒的男子看著侯賽廳的人,參賽的孩子們都進入了參賽區,參賽區是一個類似於決鬥場一樣的地方,上麵,有一張張桌子,上麵,繡品用具應有儘有,上麵,配備了剪刀,配備了針線,而藍鳶驚訝的發現,那針居然是玄鐵打造的繡針,能把這樣的東西拿出來作為參賽者的繡針。
這個繡師協會還真是財大氣粗啊,玄鐵如此難得,哪怕隻是細細的一根玄鐵針,所需要的玄鐵也是需要花費重金的啊,而且,玄鐵有價無市,如此多的玄鐵繡針,看得藍鳶都不禁羨慕了呢。
“現在,各就各位,第一場比賽,請各位繡師在麵前的純白衣料上,繡上一棵高山鬆,你們,有半柱香的時間,比賽開始。”
在每個參賽者的麵前,都站著一個侍女,侍女負責每一個人獨自的參賽者,參賽者的麵前還放置了文房四寶,對於高山鬆,各有各的眼界,不可能每個人心中意想的高山鬆都是一樣的,所以,要提前刻畫出高山鬆的大概輪廓,也就是所謂的“繡品粗描。”
藍鳶拿起繡針,直接忽略了文房四寶,藍鳶選了絲線,拿起衣料,半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藍鳶要做的,就是以最少的時間,繡出最精致的繡品。
在這批參賽者裡麵,有人不緊不慢,有人手心冒汗,而像藍鳶這樣的,就是怡然自得了,拿起繡針,一隻手拖住衣料,先把衣料固定在卷繃上,然後,整理好衣料的褶皺,讓它整齊如一,一切準備好,藍鳶的雙手持針,針線在衣料中穿插,一針一線,一孔一縫,一切都如此的行雲流水。
就連侍女都看得驚呆了,雙手持針,這…技巧,是一個小孩可以做到的?侍女的眼睛不禁瞄象裁判,裁判也是一臉的質疑,周圍的人都專心於描繪自己的繡品,站在觀眾台上看著參賽人員的一群觀眾,看著藍鳶的哦動作,小聲的竊竊私語,而帶領孩子們參賽的導師們,除了關注自己的學員,自然還要關注其餘的孩子。
在看見夜七的動作時,不少的導師表現出不屑,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居然使用“雙手持針”,這根本就是胡來。
“這是哪位導師教出來的學員,連繡品都不進行粗繪, 直接上手,這莫非是嚇怕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導師,胡亂教學啊。”
眾人的竊竊私語,胭脂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人的眼界也就隻有那麼寬了,如此高明的刺繡手法,乃是姐姐最為得意的“千緞繡”,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會認得。
“手法流暢迅速,毫無生澀之感,這孩子,誰帶來的?”
站在高位上,一個身穿藍色袍子,胸前有一個刺繡,繡的是最為常見的一種楓葉,紅色的楓葉,這種品種的楓葉,隻有紅葉羽毛楓才具有,此人一頭利索的短發,一雙如鷹眼一樣的眼睛盯著台上比賽的人,看著藍鳶的動作,不禁詢問站在身旁的老人家。
“這人,是大小姐帶來的。”
“是她?她倒是舍得回來。”
男子的語氣刻薄,那眉眼皺在一起,對於這個“大小姐”,似乎有這很深的埋怨,老人看著男子的不悅,搖搖頭,開口說道。
“老爺,大小姐玩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杜伯,你就儘替那丫頭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