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佑認為,隻有坐在鑒定室內的鑒定師,才是真正的鑒定師,所以於天佑都夢想著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鑒定室。而今天,當他坐在鑒定室內,手捧著玫瑰送進來的寶物時,那種夙願得以實現的感動一下子爆發了。
於天佑一直是個不成功的鑒定師,所以他才要流浪,四處曆練。而當林山說望月樓需要建一個鑒定室時,於天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與那些把鑒定當作工作的鑒定師不同,於天佑仿佛是一個為鑒定而生的人。因此當他拿起解月安的傳家之寶時,身上立刻迸發出了一股強大而獨特的氣勢。
於天佑將手裡這塊似玉非玉的方形令牌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抬頭問道:“這是你的寶物?”
“是的,這是我家的傳家寶。”解月安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麼?”於天佑接著問道,不過在問的時候,於天佑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精芒。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於是解月安非常老實的將這個令牌的來曆給說了一遍。但是解月安不知道,於天佑這麼問其實是鑒定師一貫的伎倆。因為隻有讓持寶者自己將東西的來龍去脈都說出來,鑒寶者才能推斷出這件寶物在持寶者心中的價值,從而給出一個持寶者自認為劃算但吃虧無比的價格。
按照解月安的說法,這塊令牌是他的先祖在外曆練時的意外所得,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後來那位先祖過世後,這塊令牌也就作為遺物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結果就成了傳家寶。
聽到這兒,於天佑心中不由自主的偷笑起來。其實任何一個物件,都必須從兩方麵同時估價,才能得到最後的價格。一是物件本身的材質價值,還有一個就是這個物件是否具有特殊性。比如是開啟某某秘境的鑰匙,或者是某某人的身份象征等等。而解月安說的這個傳家之寶,如果沒看走眼的話,於天佑認為這應該是一份地圖。
雖然整個鑒定的過程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但是於天佑確信,這塊令牌既是一把鑰匙,又是一份地圖。如果要問為什麼,那於天佑隻能說這是直覺。是的,於天佑僅憑直覺,就認定了這塊令牌是一份地圖。至於這份地圖是什麼,價值幾何,那就不是於天佑現在的能力能鑒定出來的了。
“大師,這個值錢麼?”
解月安沒有跟鑒定師打過交道,所以當他等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值錢?”於天佑有些戲謔的看了解月安一眼道:“你認為這個東西值錢麼?”
“這個……”聽見於天佑這麼說,解月安的心一下子冷掉了。
“實話告訴你吧,這塊令牌是用一種白琉璃煉製而成的,雖然罕見,但卻一文不值。”
看見解月安的臉上漸漸的絕望起來,於天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雖然這個東西本身並不值錢,但是它卻是某個地方的鑰匙。也就是說,拿著這個東西,就能進入某個大門。”
“你是說,這是某個寶庫的鑰匙!”聽到於天佑最後一句話後,解月安早已冷卻的心一下子燃燒了起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塊令牌不但是把鑰匙,更有可能是一份地圖。
“我可沒這麼說。”於天佑冷笑道:“我隻能說它是某個大門的鑰匙,也許是寶庫的,也許不是。又或許它是魔尊家後花園的鑰匙也說不定……”
這塊令牌當然不可能是魔尊家後花園的鑰匙,因為它上麵根本沒有半點魔的氣息。不過於天佑的意思也非常明白,那就是這的確是把鑰匙,但至於是什麼鑰匙,那就無可奉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