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川將蛇形鐵精索拿在手裡,看的非常認真仔細,甚至連每一根鐵精絲都要從頭到尾用手摸著檢查一遍。這可是近距離刺探望月樓技術最好的機會,劉海川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
可是越看,劉海川就越感到心驚。細如發絲的鐵精絲,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煉器師能煉製出來的東西。或許上古時期煉器最發達的時候可以,但以現在的技術絕對不可能。檢查完了二十根鐵精絲,劉海川又把目光移到了蛇頭梭標上。
如果不是上一輪就已經見識過這隻梭標,劉海川甚至懷疑這就是一個真正的蛇頭。窄小的三角形蛇頭,細細的鱗片,看上去猙獰異常,但摸在手裡卻感到一絲寒冷。
冷?為什麼突然感覺到冷!
劉海川感覺有些不對勁,明明是新鮮出爐還帶著熱氣的法器,為什麼會感覺到寒冷?劉海川眯起了雙眼,分出一縷神識向蛇頭探去。用對靈氣非常敏感的神識深入法器內部,這是鑒定法器最常用的一個方法。可是當劉海川的這縷神識探入到蛇頭中時,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自己與神識的聯係被切斷了。
好古怪的法器!
吃了暗虧的劉海川不敢再用神識去嘗試,而是轉身將這條蛇形鐵精索遞還給了林山。
“林大師,劉某眼拙,實在無法看出其中的奧妙。”
林山笑了笑,心說你哪是看不出,根本就是吃了個大虧。蛇頭中困靈陣,對所有的靈魂來說,都是一個陷阱。修者的神識也是靈魂的一部分,怎麼可能不中招。
將蛇形鐵精索拿在手裡掂了掂,林山戲謔的問道:“幾位評委,不知還有誰想要檢查一下?”
劉海川的下場就在眼前,幾位評委都不敢吭聲,最後還是朱鋯歎了口氣:“林兄,還是由你來解說一下吧,不然我們也不好給分不是。”
“既然諸位如此抬愛,那麼林某就獻醜了。”
林山先是飽含深意的看了朱鋯一眼,這才朗聲道:“劉大師想必已經發現了,這條鐵精索的溫度十分的異常。你的感覺沒錯,那是因為我在鐵精索中篆刻了急凍寒冰陣。”
“不可能!”
林山的話音剛落,站在林山左手邊一直焦急的等待著結果的楊一昭高聲尖叫道:“你根本就沒有篆刻陣法!你把時間全用在了……”
楊一昭說到這兒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不說話了,臉色也變成了醬紫色。而在他的身邊,林山卻如老僧入定般的眼觀鼻鼻觀心,正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