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鋯,林山很感激。如果沒有他,恐怕自己根本長不大。而且自己不管是煉器也好,布陣也罷,也都是跟朱鋯學的。雖然這個胖子平時盤剝自己盤剝的厲害,但是林山知道,這是朱鋯在用他的方式來激勵自己學習。如果不是朱鋯掏空了自己的口袋,恐怕自己現在最多隻是一個富家翁。
可是蕭凝就不一樣了。蕭凝在林山的眼裡是姐姐,又是懵懂的初戀。雖然現在靈魂已經完整了,但昔日的那種青春期的暗戀,還是帶給林山不小的困擾。甚至現在一想起蕭凝那張帶著黑色麵紗的臉,林山就有些莫名的衝動。
該死的青春期!
林山再一次詛咒了一句,然後又不得不接受現實。因為如果不能很好的麵對這些事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再次產生心魔。
好吧,為了阻止心魔再生,我豁出去了!
林山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後轉身向外走去。可是剛從玫瑰苑走進望月樓,就碰上了於天佑。
看於天佑的神色,似乎找了林山很久。發現了林山的身影後,於天佑急匆匆的走上前道:“少爺,有人找。”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的份量有點低,於是又補充道:“是兩個女人!”
林山皺了皺眉,但心中已經猜出了八九分。於是示意於天佑帶路,然後跟著向前走。
兩人拐了個彎,在一樓的休息區裡看到了正坐在卡座中的兩個女子。林山抬眼看了一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少爺,你忙,我走了……”於天佑似乎不願意跟這兩位女子接觸,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要離開。
剛走出去幾步,於天佑像是想了起了什麼似得頓了一下,緊接著又加快了步伐逃命似的走了。一邊走還在一邊小聲的嘀咕:“少爺,你自求多福吧,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這兩個女人自然就是蕭凝和她的徒弟憐雪。蕭凝依然是一身幾百年不變的黑衫,臉上帶著黑色的麵紗。隻是在看到林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東西。
今天憐雪則穿了一身雪白色的儒裙,看上去就像是翻版的紫藤,但是比起紫藤來更活潑。而且憐雪的白和蕭凝的黑放在一起不但沒人給人一種黑白無常的感覺,反而有種別樣的和諧。
就像是——太極。對,就是太極,一陰一陽,一黑一白,雖然對立,但又互補。既有強烈的視覺衝擊,又帶著幾分和諧。
看見林山走了過來,憐雪首先站了起來。發現有些不妥,然後又坐了回去,偎依在師傅身邊道:“師傅,他來了。”
蕭凝其實早就看到林山過來了,隻是因為幾百年來冷漠慣了,情緒被壓在了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林山神色有些複雜的走了過來,說了句“你們來啦”,然後坐到了二人的對麵。
憐雪很興奮,連連的點頭,以為林山在跟自己打招呼。絲毫沒有在意林山看向她身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