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吃不下去朱鋯也沒浪費，拿起剛才的納物袋將桌子上的果子全都裝了進去，然後別在了自己的腰上。
用袖子擦了擦嘴，朱鋯這才挪了挪肥大的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你小子不錯，我很欣慰。”
朱鋯沒有問林山是誰，但聽口氣像是已經坐實了林山的身份一樣。而林山也沒有反駁，隻是說了句：“過獎，這些年還行。”
兩人就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中，展開了交談。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知道，而且不少。”林山沒有否認，也無需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回來吧，至少宗門是塊強大的招牌，沒人敢對鬼穀門動手。”
“跟我吃飯的人多了，我不想讓他們絕望。”
“你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回來。”
“不可能，我不沒權利讓他們再失望一次。”
朱鋯皺了皺眉，沒什麼不好再說什麼，大廳裡一片安靜。
又過了一會兒，朱鋯再次開口道：“這些年你到底去哪兒了？我聽說了靈山界的事，也托人打聽了，但始終找不到你。”
“死了，然後又活了。”
林山知道這個問題始終是無法回避的，乾脆說開了也好。當然，具體的一些細節林山不可能透露，特別是有關靈族的那部分。萬一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然後利用自己來對付靈族，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到時候就算自己不妥協，別人也有辦法讓自己開口，搜魂大｜法可不全都是傳言。
雖然林山說的有些輕描淡寫，語氣也不像是在說自己，可是朱鋯能想象的到其中的凶險，於是他再次沉默。
許久之後，朱鋯扭了扭有些麻木的脖子，聲音嘶啞的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暫時沒有，想到了會告訴你。”林山有點感激，又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於是道：“我也要去秘境，如果可以的話，讓你的人配合一下。”
林山也要去秘境的事朱鋯是知道的，其實不用林山特意提起，他也會安排人關照一下。而且像這種隻對金丹期修者開放的秘境，通常不會有什麼危險。唯一值得擔心的卻是一同進入秘境的其他人。半路搶劫出手截殺，這種事在修真界並不少見。
“沒問題，在秘境中如果有人敢對你出手，鬼穀門弟子會殺掉秘境中的每一個人。”在說道殺人的時候，朱鋯的臉上很淡然，就像是在談論晚上去哪兒吃飯那麼簡單。
不過林山知道，萬一自己在秘境中遇到了危險，那麼一同進入秘境的人就真的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