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七律結下的仇怨相比,守護者的追殺什麼的對林山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心裡負擔。所以在短暫的躊躇之後,林山果斷的下達了解密的命令。不過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林山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那個拿司南當法器的鬼穀門弟子。還美其名曰司南兄有預知危險的能力,由他動手,大家可以有充足的應對時間。
其實那個那個老兄根本本名不叫司南,可是這幾個鬼穀門弟子太孤傲了,根本不屑與做自我介紹,而憐雪又忘記了,於是林山惡搞了一回,便以司南兄來稱呼他。
司南兄在守護者雕像前來回的踱了幾步,剛想光棍一把,卻又不敢伸手。先前因為解封錯誤,守護者便要打開殺戒。對上這樣一個不講道理,又根本壓製不住的傀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眾師兄弟麵前,又不能露了怯。
躊躇再三,司南兄牙一咬足一跺,一手托著司南,另一隻手按在了司南托盤上的那個指針上。
按照林山的解釋,冬去夏來應該就是雕像的臉先轉向北,然後再轉向南。這種事如果換做別人,絕對是個難題,因為秘境之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交給這位仁兄倒是找對了人,因為人家就是吃這行飯的。沒看見那麼大一個司南抓在手上麼?
隻見這位老兄將司南上的那個指針用手一撥,指針立刻在平滑的托盤上轉了十幾圈,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尖角的一段指向了一個地方。
“找到了!”司南兄嘿嘿一笑,快步走到雕像旁,一隻手按在了雕像上。
正如林山猜測的那樣,變成雕像的守護者是可以轉動的。司南兄左右手拖著托盤,右手手扶著雕像,麵色顯得十分凝重。隻見他一聲低喝,右臂青筋乍起,巨大的守護者雕像發出了嘎吱嘎吱的的聲響,竟然在底座上一點一點的轉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捏著一把汗,生怕這個雕像突然活了再次暴起傷人。
嘎吱……嘎吱……!
隨著的一聲悶響,所有的人心裡總算鬆了口氣,因為大家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司南兄也心有餘悸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還不忘回頭看了林山一眼。
林山知道這是人家感激自己破解了那八個字的含義,不過現在不是感激的時候,事情才隻做了一半呢。
收回目光,司南兄再次用力轉動雕像。不過這一次,他的表情顯然輕鬆了許多。終於,隨著第二聲的聲響,守護者被轉到了麵朝南方的位置。同樣隨著這的一聲響,大家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林兄,現在怎麼辦?”看見雕像穩穩的落位,卓姓修者湊了上來。
林山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鬼穀門其他弟子,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成了他們的頭了。林山對這種角色的轉變似乎有些不適應,於是走到了憐雪的麵前。
“現在就隻能等了……”
看上去林山是在跟憐雪說,但是幾位鬼穀門弟子都明白,這是說給自己聽的。雖然聽上去這根本就是句廢話,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守護者雕像忽然發出嘎嘎嘎的聲響,就在眾人拿起法器準備攻擊時,就聽見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守護者激活成功……大殿開啟四分之三……守護者歸位……”
聽到這句話,眾人先是一喜,接著一驚,最後迷茫了起來。
喜的自然是守護者激活成功了,驚得是整個秘境四個守護者,居然有兩個在他們之前開啟成功,迷茫的是守護者歸位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眾人感到困惑的時候,就見雕像忽然哢哢哢的出現了許多條裂縫,這些裂縫越來越大,最後轟的一聲整個雕像炸裂開來,露出了守護者那銀閃閃的外殼。
“不好!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