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地上的珠珠站了起來,繞過白山,緩緩走進壇子裡了。
一瞬間,一條光滑而白析的骨骼從壇子裡站了出來。
“天哪!”
骷髏女再次驚呼出聲,這是誰?
“珠珠?”
“是的,馬六用杆子插死了你們,我看到了,然後,就把我扔在了這個壇子裡。”
白骨說完,地上的綠色花蛇一瞬間就幻化成了一個皺巴巴地布條,癱軟在了地上。
“到底怎麼回事?這是為啥?”
乾煸男屍也不解,自己到底怎麼得罪這個團長了。
白骨兩個胳膊晃蕩了兩下,跳出了壇子講述了經過。
這馬六團長是個酒色之徒,不僅愛喝酒,還想對自己有非分的想法,一次酒醉,強奸了自己,之後,又打主意在扮演陰陽人的骷髏女身上。
那天,珠珠在庫房收拾道具,正好看到馬六鑽進了試衣間。
本來馬六就是衝著骷髏女去的,沒想到,裡麵還有魔術師,當時聽了二人對話後,馬六氣不過,他可是團長,美人沒得逞,怎麼能夠忍受被他們結婚這樣的騙局?
當下從後麵找來了工具杆子,直接穿透了兩人。
這一切,都被珠珠躲在暗處看到了。
可馬六生氣做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後悔,於是,帶著馬戲團的人們全走了。
珠珠本來也可以跟著走的,可是,馬六發現珠珠是從倉庫出來的,認為她早晚會泄露自己的事兒,於是借口把珠珠扔在酒壇裡,鎖在了倉庫中。
這樣來看,這個馬六心夠黑的。
既然他是罪魁禍首,那唯有找到他的屍骨,這個陰陽人的死,才可以真相大白啊!
可這個馬六去了哪裡,如今又死在了哪裡,還真的是無從考究,不過,既然係統安排在了這裡也一定有它的用意。
待白山出了倉庫,眼前一下子就出現了一片熱鬨的場景。
像是一個廟會,又像是個大集市。
擺攤賣糖人的、玩具、燈籠、花卉,幾乎像個小市場般。
“哈哈,快走,今天的馬戲團有噴火表演呢!”
“是啊是啊,聽說還有人妖玩蛇呢!”
幾個看熱鬨的從白山身邊劃過,一下子提起了白山的興趣。
他知道,這個馬戲團一定有他要找的人。
“二十塊一張票昂!還有三張。”
戲團門口,一個雷鋒帽中年男子,吆喝著手裡的入場券。
“我。”
“我……”
剛才從白山身邊跑過去的兩個人,買了兩張,此刻,那賣戲票的手裡,還剩下一張。
白山上前,剛掏出錢,身後一個婦女,抱著個哭喊地小女孩,走了過來。
“老板,給我一張票。”
“不好意思,大妹子,最後一張,這位小哥兒買了。”
說話間,賣票的男子直接結過白山手裡的錢,準備發給他戲票。
“哎呀,這沒票了,孩子怎麼辦?剛才就要看,早點來就好了。”
白山看到婦女惋惜,剛準備讓出自己手裡的戲票,忽然,這個中年男子道。
“我這裡還有前排工作人員的凳子,大妹子,你要不要看得真切點?五十塊一張,怎麼樣?”
賣票男子邪魅一笑,好像是故意漲價似的。
“這麼貴,我不看了。”
抱孩子的婦女扭頭就走,可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得更厲害了。
白山剛轉身要讓票,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婦女的手腕。
“彆走,大妹子,價格可以商量的,跟我來。”
轉身,抱孩子婦女就被賣票的男子拉到了邊上的巷子。
白山好奇,緊隨其後。
遠遠的,孩子哭聲還能聽到,隻見賣票男子抓著婦女的手腕就沒有鬆開。
似乎還把另一個手也拍到了婦女的肩頭。
“你乾什麼呢,二十你又不同意,想吃我豆腐啊!”
婦女直接抬腿對著賣票的男子褲襠踢了上去,當下,賣票男子就疼得捂住褲襠,在原地嗷嗷嗷嗷地叫了起來。
本來白山還擔心那母女倆,沒想到,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起來,轉過身,準備進馬戲團。
可貌似忽然周圍一陣黑霧,身後也咕嚕咕嚕地嘶吼聲響了起來。
一下子,白山肩膀就被一個乾枯如樹枝般的爪子牽製住了。
他下意識回頭,另一個肩膀上也搭上了一隻枯手。
“我等你很久了……你乾嘛才來?”
那聲音,是那個婦女發出來的課此刻,嗓子沙啞,就像很久沒有喝水似的。
“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白山不解。
手掌瞬間消失後,巷子裡,竟然是另一個景象。
抱娃婦女衣衫不整地披頭散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小女孩嘴裡吐出了很多鮮血地,在地上也一動不動了。
賣戲票男子胸口插著一根枯樹枝,樣子也很慘。
“誰?誰乾的?”
白山快速跑到現場,抱起小女孩,此刻,她已經七竅流血,眼神散開了。
死透了。
而男子胸口的枯樹此刻已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原來,是婦女的孩子被男子味了毒藥,婦女因為拿到便宜戲票,被賣票男子奸殺了。
之後婦女魂魄看到孩子死了,當下就找了根地上的樹枝,插死了賣票男子。
因為怨氣太重,魂魄殺人後,依附在了這根樹枝上,然後長成了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