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走了之後,龔劍子才這樣對武鐵子問道,同時他又看了看武鐵子的氣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繼續說道:
“師父,我覺得你好像變了,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你穿上這身儒衫的話像是一個進京求學的儒士,現在看起來怎麼說也得是個學宮院長之類的。”
聽到龔劍子這樣說,武鐵子笑了笑說道:
“老黃去拿我的酒葫蘆去了,剛才他遇到一個故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當然也有變化了,畢竟不止是你一個人在修煉,我也沒有閒著。學宮院長暫且不說,剛才我還真的讀了很多書。”
武鐵子這樣說完哈哈大笑著往前走,龔劍子突然發現武鐵子手中還托著個硯台便對他問道:
“師父,你剛才真讀書去了?怎麼還把人家私塾先生的硯台給順手牽羊了?”
聽到龔劍子這樣說,武鐵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直拿著這一方墨蛟老硯。隻不過現在這一方墨蛟老硯已經失去了靈氣。
不僅僅整個硯台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浩然之氣,那趴在硯台周邊的墨蛟也不再有任何動作,完全就是一個快黑色石頭以死物做成的雕刻而已。
“這是你的弟子宋公子送給我的見麵禮,要不是這一方硯台,為師還不能這麼快的破境呢。”
武鐵子說完便將這墨蛟老硯遞給宋公子看了看,似乎是因為自己將這老硯台上的靈氣全部都吸收煉化了,導致這原來一方極其貴重難得的硯台變成了凡間凡品。
宋公子則趕緊說道:
“這個硯台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不過我們這一支旁門宋氏家裡沒有讀書人,根本用不到這個硯台,正好師祖就是讀書人,可以說是物儘其用。”
武鐵子想著,現在這硯台的靈氣都被他自己吸完了再還給人家也不是這麼回事,便將硯台收了回來,放在了芥子袋中。
他雖然不算是多麼正經的讀書人,但是他也知道這硯台即使是沒有了上麵的蛟龍之氣和浩然之氣,僅憑材質和雕工,在凡間也是帝王家的東西,所以留著以後給陳平、陳安用也行。
“對了師祖,您那個酒葫蘆裡可是裝著兩把仙劍呢,就這樣讓黃老劍神給那個雷家老二拿走,你當時不擔心嗎?你現在不擔心嗎?”
看著宋公子,武鐵子笑了笑說道:
“擔心肯定是有的,不過我更擔心老黃的安全。雖然他是老劍神,但是畢竟在彆人的地盤,他又沒有自己的劍了。但是我們這個實力去了也幫不上忙,隻能添亂。”
武鐵子看了看老黃飛走的地方繼續說道:
“還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彆讓他的仇家找到,讓老黃安心的跟這些人廝殺好了。我是純粹武夫,跟你們劍修不同,我對於外物沒有任何執念,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身體鍛造到極限。”
武鐵子看著稍微有些茫然的宋公子,一邊朝著劉筆子所在的荒野的方向走,一邊對他倆說道:
“所謂的修煉其實跟煉化法寶是一樣的。普通煉器師煉化本命法寶,劍修煉化本命飛劍,你們都要將精力投入到一件東西上,投入的越多收獲就越多不是嗎?”
“我們純粹武夫隻不過是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一件法寶去煉化而已,這樣我們就不需要再分心,所以能夠更加精純的擁有更強大的戰力,這就是純粹武夫之所以純粹的地方。”
武鐵子說道這裡的時候,非常驕傲的抬了抬自己的臂膀,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儒士長衫下麵虯起的肌肉後剛準備再說些大道理的時候,宋公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師祖,純粹武夫不是也要煉化本命武魂嗎?這麼說來也不是多麼純粹,這不跟我們劍修和普通煉器師一樣嗎?對了師祖,剛才你打架的時候連武魂都沒有用,您可真厲害啊!”
聽到宋公子這樣問,武鐵子原本氣色不錯的臉瞬間就變得鐵青,當宋公子意識到大事不妙的時候,武鐵子已經賞給了他一個拳頭,言語中透露著殺氣的對他說道:
“你給我記住,並不是所有的純粹武夫都有武魂,比如說你師祖我就沒有武魂。所以關於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再問了,畢竟沒有武魂的純粹武夫,才是真正的純粹,懂不懂?”
宋公子剛想反駁兩句,卻看到自己師父龔劍子在瘋狂的給他使眼色,才閉嘴後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