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群的本命飛劍蠍尾蜂針,他徒弟宗鄭金濤的本命飛劍虛痕,現在又多了一把鄭木秀的本命飛劍定光。
武鐵子並不是直接將飛劍定光放入自己的芥子袋中,而是拿出了宋公子之前送給他的墨蛟老硯。此時武鐵子單手拖著墨蛟老硯,展示給眾人看。
雖然墨蛟老硯上的墨蛟已經消失了,當然了武鐵子知道這墨蛟現在就住在他的靈符之中,隻不過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浩然氣寄托在武鐵子體內,所以相當於武鐵子能夠打開老硯台。
在武鐵子不輸入浩然之氣進入墨蛟老硯的時候,這方硯台就像是一個很老的古董,看起來雖然很珍貴但是並不像是山上的法器。
但是當武鐵子向墨蛟老硯注入浩然之氣的時候,整個硯台就立刻有了靈氣,雖然那趴在旁邊的墨蛟還是不會動的,但是整個硯台上仿佛會籠罩一層墨汁濃霧。
當濃霧散去之後,這墨蛟老硯中間磨墨的地方就如同一個微縮的黑色湖泊,仿佛有陣陣漣漪蕩漾,又仿佛有遊龍潛泳。
當然,最令宋公子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當硯台中的墨汁湧動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兩把飛劍插在墨汁上麵,就像是懸停在湖水上的真正飛劍,偶爾湖水的漣漪還能夠觸碰到劍尖。
“這兩把難道就是……”
宋公子問道,武鐵子點了點頭對他說道:
“是的,這就是那師徒倆的本命飛劍,蠍尾蜂針和虛痕。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浩然之氣可以在我和這方古硯中流動,每當流入古硯,就會有新氣象,仿佛是一個小天地。”
武鐵子將鄭木秀的飛劍定光拿過來,直接朝著硯台中間的墨汁湖水插去,隻見這飛劍即將接觸到硯台的時候便越來越小,最後也變成繡花針一般,與那兩把飛劍懸停在一起。
“於是我才想著將飛劍放進去試試,結果發現果然不錯。放進去之後既能夠溫養飛劍,又能夠給飛劍一些規矩,我感覺這裡麵就像是飛劍的私塾學堂一般。”
聽到武鐵子這樣形容,宋公子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隻是覺得神奇,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家傳的老物件竟然如此的神奇,看樣子自己的長輩應該也都不知道這功能,否則也不會讓他吃灰。
“難怪老夫都無法感知到那兩把本命飛劍到底在哪,原來是這樣。小武,你這硯台可要收好,而且平時沒有必要不要拿出來,也不要總解開裡麵的禁製。”
老黃對武鐵子說道,他之前就是因為感受不到那兩把本命飛劍的存在,所以才故意對武鐵子說要收下這一把定光,確定那不要臉師徒倆的本命飛劍都還在武鐵子這裡。
畢竟本命飛劍這種東西對於劍修非常珍貴,要是落在彆人手中,肯定就會一直耿耿於懷,而且不通過一些邪門歪道的高境界秘術溫養,基本上很難為他人所用。
這就是為什麼劍修更多的是癡迷於仙劍名劍之流,而輕易不會去奪彆人的本命飛劍。即使劍仙的本命飛劍都能溫養到相當於仙劍的力量,但是這裡麵畢竟是有主人的魂魄,不好掠奪。
而此時擁有這個墨蛟老硯可就不一樣了,老黃猜測,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墨蛟老硯就是一個由浩然之氣彙聚成的一方儒家小天地。
這樣放在裡麵的本命飛劍就無法被他們的主人感知,再加上儒教本身就是最重視規矩的,所以武鐵子才會感覺到裡麵像是飛劍的私塾學堂。
也就是說,本命飛劍在這裡麵溫養,有可能最後就會被浩然之氣所感染,成為武鐵子的飛劍。
老黃甚至都想著,如果要是以後有可能的話,就將這幾個本命飛劍的主人都殺了,這樣武鐵子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想一想真是厲害啊,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當年老黃叱吒山上山下的時候,也不過是背著十幾把名劍而已。現在想想以後的武鐵子有可能要拖著一方硯台,裡麵都是些本命飛劍。
老黃想到這裡就不禁砸了咂嘴,真是厲害啊,真是羨慕啊。
“老黃,你能不能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硯台,你剛才讓我防範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武鐵子對老黃說完,老黃擦了擦口水笑道:
“不會的不會的,還記得我說的什麼嗎?我不會用我劍匣以外的劍去作戰,我也沒有收藏本命飛劍的癖好,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過畢竟本命飛劍都是最重要的東西,你可要小心。”
武鐵子當然也知道這一方墨蛟老硯和裡麵的三把本命飛劍是燙手的東西,所以他點了點頭之後,便將這墨蛟老硯收了起來後說道:
“我準備給這個硯台中間我留著放劍的地方起名叫做墨湖劍林,你們覺得怎麼樣?”
事實上這些東西龔劍子、劉筆子和墨仁旭都不知道啥意思,所以他們隻是在旁邊附和,反正師父師伯說的都是對的,都是好的。
不過老黃和宋公子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三把本命飛劍還不夠?劍林?這是要放多少把本命飛劍進去?難道武鐵子真的就這麼跟劍修不對付吧?
要知道之前他在萬劍塚已經傳出了一個劍修克星的稱號,這倒好,要是武鐵子真的養成了收集本命飛劍的癖好,那之後這可就真的是劍修的噩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