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桌人聽到自己擁有如此稀有且重要的能力竟然都無動於衷,周駒橪隻是在內心暗歎道,果然是文武宗的人,就是見多識廣。
“我之所以喊您先生,主要就是因為您頭上的簪子讓我認出了您就是洪荒儒聖的第五個弟子,之後我又看透了您的心,確實是汙垢之心,讓我拜服,無論從身份還是內心您都是我先生。”
汙垢之心?武鐵子並不知道什麼是汙垢之心,他隻知道自己有一塊護心白玉,既然是白玉,估計也是無垢吧。
“而我之所以一直強調讓您一定要去玉芝書院,主要是因為我家夫子確實是這樣要求的,這是我下山的第一個任務。另外就是我看您的心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似乎沒有太大的回應……”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周駒橪覺得沒有把握,因為武鐵子不是太重視這個問題,所以才一直強調,武鐵子則坦誠相待說道:
“確實你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不是太重視,因為我們接下來就是沒有什麼明確要去的地方,所以你既然說了讓我去書院我就去唄,沒有必要太放在心上。主要是因為我在想其他的事。”
周駒橪還沒有說話,武鐵子繼續說道:
“為什麼你家夫子會這麼想要讓我去你們書院?而且這麼關心我的安危?這一路走來其實我應該也被其他的書院盯上了,隻不過都沒有向你們這樣邀請我。”
“這個嘛,雖然大家都是儒教書院,在對外遇到什麼問題都非常的團結,不過對內的話,因為文脈不同,所以相互之間的矛盾還是很多的。我家夫子跟您文脈相同,所以才會如此。”
原來這所謂的文脈還有這麼多條,難怪儒教擁有這麼多學宮書院,都沒有一統山上勢力,隻能說文人內心的小九九還是讓人感到可惜吧。
武鐵子這樣想著,周駒橪覺得挺有意思的。這樣一位先生,輩分比自己的聖人夫子還要高出許多,結果有時候會以文人想問題,有時候又會以武人想問題。
文武兩種截然相反的路子,在這位洪荒儒聖第五位弟子的身上,竟然完美的相結合了。而且反映出來的還都是二者的優點,這真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還有這位劉筆子師兄,一直沒有來得及跟您打招呼,您既然是先生師弟的弟子,那麼您跟我們也是同一個文脈,到時候您如果想要留在書院讀書也是完全可以的。”
聽到自己能夠留在玉芝書院,而且已經不知不覺屬於一個文脈之中的人了,劉筆子瞬間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要知道他從小在大魏國的時候,就一直非常羨慕那些能夠進入書院讀書的讀書種子,後來自己好好讀書但是怎麼能想到會有天災人禍,飄零到了北方江湖之中。
即使這樣他還是一直非常熱愛讀書,一有空就會買書,最後積累了太多的書自己也都倒背如流再賣書。就這樣多年以來,他內心還都是那個讀書種子,他一直有個能在書院讀書的夢想。
然而現在他不僅僅能夠讀書,而且還已經是一個文脈之中的人了,要知道隻有被認可擁有賢人或者君子頭銜的讀書人,才算是進入了某一條文脈。
雖然自己暫時還沒有賢人或者君子的稱號,但是劉筆子一時間激動地老淚縱橫,趴在龔劍子的肩頭就是嚎啕大哭,這讓周駒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我本來想著是從龍祭大陸的北邊繞一圈,然後將他們送到大魏國的騏驥書院,現在好了如果說陳平陳安也是同一條文脈的話,那麼騏驥書院和玉芝書院都是一條文脈了?”
武鐵子這樣問完,周駒橪點了點頭對武鐵子說道:
“從大學宮往下分支,十二大學宮分成了十二條文脈,這些文脈的來源主要是現在儒教四聖每人有三個弟子,一共是十二個第一批二字稱聖的聖人流傳下來的文脈。”
原來是這樣,這些比自己還要低一輩的弟子分支出來的文脈,就成了現在儒教的十二個分支,總感覺這樣分出來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啊。
不過這樣的問題現在探討也沒啥意思,武鐵子也就沒有多問什麼,而劉筆子還沉浸在自己終於是書院中人的喜悅之中。
其實是劉筆子自己愚鈍,當武鐵子用陳平的名義收他為徒弟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相當於是文脈中人了,甚至如果沒有意外,在遙遠的未來,他自己就能夠開創一條文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