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春嚇了一大跳,立即打手一揮說道,“我們走。”
潛伏在塔頂上的三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
邪尊可以說是來得快,走得也快,如此一個招呼,即讓前來尋釁滋事的弟子離開。幾乎是太讓人意外了。
易京向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道,“邪尊盛之玄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怎麼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之前對祝圓一樣霸道了呢?”
這個時候,跋鳳男記起了托恩科爾剛才所說的一句話來。
他十分認真地看了托恩科爾一眼,“剛才托恩科爾兄說,這個邪尊,並非是真正的邪尊本人,你究竟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點。”
托恩科爾搖搖頭,“如果有證據的話,我早就拿出證據來了,不過兩位。這純粹是一種精神上的感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易京輕呼一聲道,“我的天啊,現在想起來。托少的話還真有道理。那了緣一現身。邪尊就自動退避。連來奪寶的事情都不提了。這可真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啊。奇哉怪哉,現在看來也隻有托少的話,可以當成是合理的解釋了。”
就在此時,當邪尊盛之玄打發走了門下邪宗弟子後。
居然很謙虛地向了緣身邊的兩位大師級和尚說道,“我和你們的世尊,有幾句話想單獨說說。了緣大師,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當然。”了緣見對方揮退弟子,這已經等於是釋放了非常大的善意。麵色不變,讓祝圓和另外一名門下弟子退入銅門之內。
“了緣兄,佛道本一家,正邪可兩立。世人都把我們邪宗,看成是不能同戴一片天的妖魔。本尊看來。他們的認識,是錯位的。至少,你們佛家的心因論裡有說。魔即是業,業即是魔,邪宗可以成為正道中人,正道中人,也可以入魔,成為邪魅。了緣大師以為如何。”
易京拍著自己的腦袋,向身後的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道,“邪尊盛之玄的這幾句話,相當有禪意,如果他出家做了和尚的話,一定可以成為一代高僧。”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苦笑一聲,不過卻被易京的話給打動。繼續偷聽下去。
了緣到底是一代高僧,聽堂堂的邪尊向他辯法,自然不會推諉,點點頭,回應道,“施主所說,正如法尊開示。真是智慧之語,由此看來。邪尊你的身上,至少有一半是善的。邪尊千萬要把持住嘍,讓善念來引導你。從此入魔入道,就看此回。”
了緣的話,似乎是在“指點迷津。”聽在就知就裡的易京等人的耳裡,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讓人不解。
易京正要開口說話,邪尊盛之玄繼續道,“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哎,本尊如果不是想改邪入正。也不會在武魂仙尊墓裡,冰封自己千年之久。”
他悠然望月,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代高僧。
了緣似乎被他的話所吸引,眉頭微微一皺,意念也同時被吸引了過去,似乎在考慮對方感歎之中的意念,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易京等人幾乎是同時看到了背對著了緣的邪尊背後的兩隻手裡,分別有一把“寒芒。”突然之間扭曲三百六十度,在了緣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突然發作,瞬間以“輪回印法。”擊往了緣。
了緣大驚失色,在瞬間的反應裡,使出了大悲千手觀音掌,不過看起來他似乎隻使出了平時不到兩成的武魂之力。被對方的輪回印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胸口位置。頓時鮮血狂噴,向銅門背後傾去。
“師尊。”“師尊。”從門內湧出來的祝圓和另外一名法門高手,立即扶住師尊,邪尊嘿嘿冷笑一聲,“得手了。”
哪知就在他想飛身穿越銅門,進入裡麵奪取護國寶印之時。
被他偷襲的了緣,居然突然揮開了攙扶自己的弟子。兩手一印,萬千掌力轟向半空中的邪尊。
轟!邪尊猝不及防之下,以八成的力道與之對抗。哪知還是被這驚天動地的武魂之掌給擊中,頓時也口噴鮮血,退往石階之後。
祝圓大喝一聲,“拿下他。”
從銅門之內,立即開出了上百的武魂和尚,邪尊再吐出幾口黑血之後,冷笑一聲,並同時撕下了自己的麵具,“了緣,想不到時至今日,你的大慈大悲千手觀音掌,還是如此的了得。老朽佩服。”
他居然當著了緣的麵,將自己的偽裝麵具給撕了下來。易京和跋鳳男兩人,頓時像看神仙一樣看著托恩科爾。
“你們乾嘛這麼奇怪的看著我。”
易京一指樓下,“天啊,他居然不是邪尊。”
“快看。”跋鳳男提醒一聲,三人立即禁聲,打起精神,向塔底下的望天樓瞧去。
隻見了緣立定在銅門之下,剛才轟飛對方的位置,慘笑一聲,以“佛法無量。”在恢複自己的武魂之力。並向那名露出了本來麵目的邪宗高手道,“貧朽本來早就應該想到,千年前,邪尊已經自我冰封。千年後。沒有可能這麼快就出關的。你是邪宗十大高手之一的哪位,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