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尊者發出一聲低啞的聲音,帶有一種像玄宗獅子吼一樣的神秘力量,吐字清晰地道,“兩位都是武魂大陸上的年輕一輩武魂天才。而且信譽卓越,前途無量。如果能夠化乾戈為玉帛,則更是有功於武魂大陸。”
易京在托恩科爾的左邊,微微一笑,向前踏出半步,“幾位大師來意自明。我等心中雪亮。小子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幾位大師。有道是,佛門追求度世度人度已。但身心都在紅塵之外。為什麼四大怒目金剛,今日卻如此的喜好多管閒事。要來理我們這些俗世中人的恩恩怨怨呢。這不是與佛家的宗旨有違麼。小子信口開河,但絕對不是故意叼難幾位武魂大師。還請見諒。”
“小易京,讓貧僧來回答你的話吧。大道至簡,至簡則虛空,虛空則法寂。因果三千,怨世回輪。方尺之間,該來的來。該走的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則絕不染指。
武魂佛門廣大,願為世間之事,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卻絕非是為了少龍寺的私利。如果護國寶印一事處理不當。果真讓妖相董卓給從你們身上奪了去。以他的毀滅天地的妖功。隻怕是沒有人能夠承受《索魂之變》加上洪荒之力的雙重威力。”
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皆覺得清風尊者的話非常的有道理。
可是他們明明知道對方有道理,也絕對不能在此刻低頭。
原因在於護國寶印,早就不在他們身上了。
易京長手一揮,作了個請的姿勢,十分淡定從容地道,“能得幾位尊者大師指點,我們兩兄弟還有何求?但不知究竟如何,才算是分出了勝負。能讓幾位滿意戰後的結果呢。”
清雨大師道,“師兄了緣,已經在草原上燃起了一柱香。我們就以柱香為信,一柱香之後。如果我們四大怒目尊者。還不能讓兩位就伏。我等自離便是。以後天大地大,憑由你們遨遊。”
兩人喜,不過托恩科爾的臉,卻沒有易京歡快。反而眉頭一皺,感應到無論是在言語交鋒上。還是在氣勢的對比上,自己和易京,都落在了下風。
隨著時間的增加,這種趨勢,好像還在慢慢朝著更加有利於四大怒目金剛的方向發展。必須得立即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麵才成。想到這裡,托恩科爾立即出手,以一記“流雲印。”雙手結嘉,暗中準備了一手,坐腰沉馬,大喝一聲,“著!”
這一招才剛剛使出,四大怒目金剛,似乎並點也不受影響一樣。實則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都已經看出。四大怒目金剛身上剛剛拂過一陣法力。讓他們由無到有。身起一股強大的無形武魂之力,來與托恩科爾的一聲像獅子吼一樣的神功對抗。
這少龍寺的獅子吼,本來是四大怒目尊者才會的武魂戰技。此刻讓托恩科爾拿來對付他們,顯得有些戲謔。
但托恩科爾的“獅子吼。”又與少龍寺的有別,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地方,並非來自獅子吼神功。而是經由托恩科爾自己進行煉化處理之後。揉和了流雲宗心法。和獅子吼兩大神功為一體的變種。其威力和穿甲力,從來沒有驗證過,今日托恩科爾在機緣感應之下,使出這記奇招,頓時為之側目。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記變異的獅子吼,能夠起到讓麵前四位頂尖高手同時引武魂之力護體的奇效。
就像是一陣猛烈的風撲過一樣,四僧同時重歸平靜。
少龍寺清字輩的怒目金剛尊者裡,排行老三的清雷,亮起渾厚的武魂之力,聲音變得無比的鏗鏘有力,“無量天尊,托恩科爾施主居然能將我少龍寺獅子吼,發揮得淋漓儘致。而又脫胎出去,引出它法。可謂是涇渭分明。不知托恩科爾施主對它作了何種改動。以至於能夠發揮如此威力,還請賜教。”
托恩科爾頓時為難起來,他隻是想改變被動而已。此刻雖然已達目的,卻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指著自己的破魂刀道,“這把刀,以前是沒有身份的。就像是一個孤獨。但現在,小子和它,都已經屬於有山門的人了。情況就是這樣。”
怒目金剛個個交頭示意,傳達自己的意見,風電尊者低喧一聲,接著聲音變低道,“原來是洪荒門主的愛徒。老衲等人,差一點忘記了這點。能得洪荒門主親授。施主緣份不淺。本來,以洪荒門主的身份。能夠成為他的閉門弟子。絕非壞人。隻因護國寶印一事,事關重大。我等不能不聞不問。還請兩位見諒。”
清風尊者下令道,“二位可以進攻了。”
兩人為難起來,不由愕然,這四名怒目尊者,個個法相莊嚴。而且沒有絲毫的殺氣。他們都是得道高僧。此刻配合著他們的法相,有如受人瞻仰的神聖,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儀。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免強出手,的確是需要一番心理掙紮的。
易京知道如果此刻不出招,接下來他們好不容易因托恩科爾的獅子吼而來的主動,又會立即被引向有利於四大怒目金剛的方向。實屬不智。
他狠下心來,強化極魄之劍卻連劍帶鞘,一齊切向左邊第一位金剛,清風尊者。
雙方唇槍舌戰到現在,終於化言語為行動。
易京這一招,表麵上看起來,有點傻。實則充滿了自我圓融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