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麵相覷,做夢也沒有想到芸豔真居然會收他們為徒。
不過他們不是傻子,白沙幫在武魂大陸上,雖然勢力龐大。
但如果在江湖之中排名的話,白沙幫連進入前一百位都做不到。
而白沙幫以海鹽起家,所做的生意,似乎除了與鹽打交道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如果芸豔真想收他們為徒是真的話,可能會傳授他們鹽業經營之道,如此豈不是要他們放棄一身的本事,改行去做行腳商?
易京和托爾交換一個神色,前者笑道,“美人兒派主,你的年紀,社會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呢,如何能收我們作徒弟。再說了,要做你的徒弟,就什麼都要聽你的,師尊尊崇之下,你想怎麼虐待我們都行。我和托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的武魂戰技比我們高,叫你一聲師傅理所應當,便要真行拜師之禮,那就免了吧。”
芸豔真毫無怒色地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不要說我比你們年長幾歲。就算年紀小過你們,同樣可以做你們的師傅。
要知道在武魂大陸上,年紀大的拜師年紀輕的武修者,比比皆是。
你們武修戰技低微也就罷了,居然連出招的方式都不會。豈不是讓人引為笑談。”
易京和托爾兩人愕然了一愕,她說得倒是不假,不過自打客棧之中的小童子將字條給他們的時候,兩人從未將芸豔真當成是敵人來看待。
就算是剛才出手的時候,他們也是帶著嬉戲玩鬨的心情,來與對方比劃。他們圖的是熱鬨,而不是勝負。
此刻終於被對方抓住的痛腳,托爾好奇地道,“出招也講方式的嗎?有招就出,隻要能夠克製對方,不就可以了麼。”
芸豔真差一點沒有失聲笑起來,沒好氣地道,“臭小子就是臭小子,隻聽你說話就知道你對武魂戰技的認識有限得很。”
她櫻桃小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心裡麵卻是另外一番想法。
以她對易京和托爾兩人的了解,對方的武魂戰技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芸豔真之所以要接近他們,實則是產生了利用的想法。根本不是誠心實意的想收徒傳藝,否則也不會與他們耍嘴皮子到現在。
要說以易京和托爾兩人現在的武魂之力,與武魂大陸上的武魂宗師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他們肯定相信。
但要說他們的武魂戰技一無是處,甚至連出手的招式都沒有掌握。芸豔真的這一番話,還真讓易京和托爾兩人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震驚。
芸豔真見他們兩個人在發呆,適時地道,“你們別不相信,作為武魂大陸上的武修,如果你們沒有武魂之脈,修煉不了武魂神功。則什麼也不是,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但當你們的武魂境界,達到了小天位級別之時,情況又會不同。
打個比方,在這個浩瀚的星空之中,你站得越高。看到的黑暗也就越大。
用一句簡單明了的話來形容,就是知道的越多,無知也就越大。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易京和托爾兩人,就像是聽天書一樣,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從腦海之中,一晃而過,有如流星。
但他們都是聰明人,仔細地品味起來,芸豔真的話,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反駁之理。有如真理一般的神聖不可侵犯。
易京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道,“高人就是高人,美女幫主,你的這幾句話,我想已經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了。這一輩子都別想揮去。”
托爾也道,“言簡而意駭,又似乎十分的深刻難明,美人師傅。你不去做老夫子,真是在浪費人才。”
芸豔真聽他們說的十分好笑,望了他們每人一眼,秀眸之中又是一個十分動人的笑容。算是接受了他們的“大拍馬屁。”
隻是易京接下來的話,頓時令她花容失色。
隻見易京迎著她如朝霞一般的微笑,淡淡地道,“可惜的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吃敬酒。美女幫主你如此的處心積慮,想來收我們為徒弟。要是按照我的話來說,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陰謀?又或者說是看中了我們身上的武魂神功?難道會是凝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