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忽然,孤墳綻放出了道道輝光,將無儘的夜色驅散!
長鳴茫然的立在那裡,那些光將他籠罩其中,頓時有說不出的舒坦,更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紮根。
這是什麼?
長鳴不解,正要上前弄清楚那光亮是何物時,忽然一道紫光瞬間遁進了他的眉心。他頓時頭暈目眩,感覺靈魂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已。
這到底是什麼。
他暈了過去,在閉上眼睛的瞬間,又似乎看到了一株奇怪的火紅色藥草在他的眼前沉浮著。
“哥哥,你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長鳴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單純可愛的俏臉,再看她滿目憂容,黛眉間的一絲疲倦,天曉得她已經守護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
忽然想到了宗族試煉,長鳴趕忙起身。
女孩聞言小臉一扳,哼道:“你睡了整整一天,要不是老頭子說你會醒來,我真想刨個坑把你埋了!”
她在生氣,長鳴卻顧不得跟她開玩笑,趕忙起身,“我必須去。”
“喂,你該不會還想去那個狗屁宗族吧!”女孩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許去,不然我也要跟著,要是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我一定會殺了他!”
她滿臉煞氣,氣息強大。
“不要胡鬨,我一定要去,就算不為自己,我也要弄清的真相!”
長鳴早已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去。
“你!”女孩氣的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最後隻能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求道:“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再去了。”
長鳴沒有再多說,隻是搖了搖頭便開門出去,可當看到外麵的一切,他又愣住了,這裡是客棧?
“哼,看來老頭子說的沒錯,你就是一頭倔驢!”女孩鼓著嘴巴一臉的不爽,“你昏迷的時候,老頭子讓我連夜帶你來了中州。還沒有錯過試煉,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長鳴苦笑,這傻丫頭,他有什麼可高興的?不過她到底還是沒有違背他的意願。
“謝謝你,茹兒。”
長鳴很誠懇,女孩見狀立馬憋著小臉直嚷嚷:“好了,反正來都來了,我是一定要跟你去的。這次若有人再敢胡說八道,本小姐絕不輕饒!”
她雙手環胸,紅發激蕩亂舞,端的凶煞非常。
“你……”
長鳴苦笑,看她這架勢,想讓她留在客棧是不可能了。如此,他隻好頷首,叮囑道:“你跟著可以,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許插手,不然。”
“不然怎麼樣?”女孩不解,但見長鳴眸中的冷意,她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好吧,我儘量不說話就是了。”
長鳴笑了,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便離開了客棧。而女孩自然好像小尾巴一樣墜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天風學院,乃是中州之核心,這場試煉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
他咬緊了牙關,要證明自己,不管未來多少天驕,他都不會在乎,他要變強!
……
火,好大的火!
赤光衝天,灰燼飄飛直喧蒼宇。
烈焰焚滅的不僅僅是巍峨的皇都,連帶著的還有那顆朝氣蓬勃的少年之心。
火爐前,伏案小憩的青年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無比空洞,待望向熊熊燃燒的爐火時卻又充滿了自嘲,“拓拔,你終究還是無法釋懷。”
他揉著眉心,撿起掉落的書卷並向火爐旁靠了靠。
就在此時,一位妙齡少女徑直入了內堂,“公子,中州府的書簡。”
這女子身段似錦眉目如畫,行走間更是龍驤虎步氣息悠長,一看就是位了不得的高手。
“喔?這倒有趣。”拓拔鎮武蒼白的臉上起了一抹笑意,接過少女遞來的玉簡。
少時,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沫兒,隨我去浩峰穀。”
“浩峰穀?”林菲沫不明所以,見拓拔鎮武已經起身,遂上前為他戴上雪裘護臂,“外麵風大,一定要現在去嗎?”
“山雨欲來,時不我待。這一次,雷獸臨凡,我拓拔一族必定要崛起!世間無人可以阻我!”
他眼中泛著冷光起身。
白衣飄飛,長身而去。林菲沫回過神來,忙抓起長袍追了出去。
浩峰穀坐落在龍之城關西,穀中常年楓葉飄飛,猶如丹青墨卷美如聖境。時有文人墨客達官顯貴流連不去,甚至連太上州的皇親國戚對此地美景也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