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廣摩哈哈大笑,表示藺那邊不會透露給她太多信息,隻說那高家的少爺長得跟你一般無二便是了,我相信她一定會願意配合你演完這出戲。
果然全都是套路啊!
易京不得不感歎嬴廣摩到底是一國帝王,這份手段他還真是始料未及的!
既然這樣,就沒好說的了,答應下來,等這件事了了之後就可以去中州了,那邊的風頭估計也該散了,還有那些進入神秘空間的天驕多半也差不多回來了!
一想到那些來自各大州的妖孽,易京眼裡就有止不住的興奮!
清雅小築,根據嬴廣摩所言,高俅那家夥清晨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作畫,易京曾問嬴廣摩是為什麼,他卻是笑而不語。
其實又或許也沒什麼特別的念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似乎可以讓人他豪情大發從而儘情地揮毫潑墨。
靈魂境界的攀升使得自他筆下出來的痕跡似乎被賦予了靈性,讓人一眼看去就想進入他的畫中,甘做畫中人。
廟壇盛會,易京接到了嬴江末的邀請,請他一起到聽風軒一醉。
嬴江末自然是高俅的好友也是嬴薇薇的哥哥,當今這個國家的皇子,自然也不過是配合罷了。
聽風軒是風月場所,不過嬴江末卻喜歡裡,商女彈唱的小曲,對那裡流連忘返,幾乎每日都是醉臥聲簫。
自從答應了嬴廣摩之後一臉三日易京除了行詩作畫就是獨自遊曆,好似也沒了其他的事。為此嬴江末總是調侃他說:假如還記得起自個是誰,從此就不再駕臨聽風軒。
夜晚的風很溫柔,婉轉又不失靈性,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在身邊歡笑。
易京沒有直接去到聽風軒,而是來到橋上,立足觀看熙攘的人群對對兒,猜燈謎,在許願樹下許願。
每當看到一對對伴侶從月老廟裡喜笑顏開地走出來時,他的嘴角就會勾起一抹微笑。
不知何時,聽風軒傳來了商女幽幽如泣的歌聲,易京望向聽風軒頂露出歎息的神情,這曲不似以往那些商女被動唱的青青子吟,悠悠我心。
歌聲飽含無儘的苦痛與酸楚,還有對故土的眷戀與追憶。
據說桑國十年前為嬴廣摩所滅,桑國皇族一律被斬殺乾淨,美麗的商女也被當作了戰利品帶回來。
那種燃燒著仇恨的目光,易京無法忘記。他不喜歡強迫別人,知道她那句複桑國,永世不為人!是什麼意思!
戰爭的確令人厭惡,它是罪惡的代名詞,也是掌權者滿足私欲的工具,從來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
但是現實的世界又有誰能左右的了呢。
易京登上聽風軒頂就看到嬴江末正和幾位遠近聞名的才子舉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見他到來,才子們都起步相迎,“高兄,別來無樣?”
易京淺笑還禮,“承蒙諸位惦念,在下的生活倒還過得去。”
一席話讓眾人大笑。
易京入座,嬴江末親自為他滿上一杯,“來這麼晚,罰。”
眾人起哄,他微笑如風,“甘願受罰。”
執杯一飲而儘,眾皆叫好。
對上他淡然儒雅的表情,嬴江末不禁拍拍額頭,“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總是這個樣子。不,應該是一年四季才對。”
易京表情依舊,對他點頭,他嗨了一聲,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
“啪——”
嬴江末打了個響指。
青紗薄幔後的歌聲琴聲停止了,一雙纖麗的素手分開薄幔,商女粉黛未施的清秀容顏展此刻眾人眼前。
她明靈的雙眸凝視著嬴江末,“商女悠然見過各位公子。”
嬴江末示意她過來,她溫順地點頷首,走到桌前跪坐下為眾人斟酒。
“此女樣貌如何?”嬴江末環顧四周,眾才子倒不吝讚賞,一時間溢美之辭不斷。他的目光又轉向易京,“此女如何?”
易京笑了笑,道,“骷髏。”
他不解,“為何?”
易京沒有回答,隨手一劃,一道魂力掠向他的背後。
“啊!”
隻聽商女慘叫一聲仰倒在地,一隻手跌落身邊,附近還有一把寒光閃爍的神兵匕首。
她臉色慘白,一隻手掩在傷口處,憤恨地瞪著嬴江末,“無恥狗賊,今天我不能殺你,將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嬴江末麵色冷冽,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聽風軒的老板本在外麵伺候,聽到裡麵的叫聲就知道出事了,當他走進來看到地上的情形時,立時汗如雨下,“小人在。”
嬴江末把玩著酒杯,淡然道,“這店裡還有多少商女?”
老板跪在地上身如糠簺,“回太子殿下,還有二十五名商女。”
“二十五名……”
他把杯子隨意丟到地上,“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