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村子嘛,大家對這事並沒有什麼概念,見她不傷人,也就沒人在意了,隻是可惜了受到打擊後身體一日比一日差,最後跟著歸西的老爺子。
事情不好看,大家也就漸漸很少提起。
聊到最後,幾人都有些唏噓。
我裝作看不下去,故意岔開話題,拽著個看上去眼熟的大媽,問:“哎,你們家的最近在忙什麼啊,附近有什麼工嗎?”
”嗨!你不說這事還好,一說我就來氣!”那女人立馬來了勁,拉著旁邊另一個女人的胳膊,“他二嫂子,今天你在這,你給我評評理,快一個月了,龍子天天早出晚歸,還神神秘秘的不讓我知道。”
“說他是找到新活了吧,又不見他拿錢回家!”
“我昨天問他這件事,他還罵我!你看看!”
她把袖子往上一拉,露出一團青紫的痕跡。
那位二嫂子臉色不太好了,對著淤青又是拍又是揉,動作關切,語氣難聽:“我家那個也是!不過男人嘛,有點事情也正常,咱們想問也不能直接問呀,這不是自己吃虧嗎?”
其他人立馬附和。
我對他們女人間的話題並不感興趣,撈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了,又道:“有沒有可能是到田裡忙活去了?”
“田什麼呀!現在這個季節根本用不著守著田!哪有一待這麼久的事!”
那些人爭搶著接話,很快又聊回男人身上,不住地抱怨。
我裝作尷尬地待了一會兒,便說要去準備東西,起身走了。
走時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離天黑還有段距離。
於是我又去了一趟小屋子。
無論來多少次我都覺得這裡過於逼仄,站在屋子裡有種很強的壓迫感,讓人渾身不適。
按他們的說法,這屋子已經幾年沒人居住了,但還是乾乾淨淨,落灰不多,想來是有人在打掃。
我是從臥房看起的,房間兩邊擺著一大一小兩張床,中間一個床頭櫃,上麵擺著一張照片,是一男一女,穿著中山裝和旗袍,充滿年代感,但是女人的臉很模糊,讓人忍不住湊近了去看。
在我的手接觸到照片的一瞬間,腦中傳來劇痛,眼前一白。
我下意識鬆手,抬手捂住腦袋,那種奇怪的狀況便減輕了。
難道這照片有問題?
我伸手,試探性地摸了一下照片,眼前果然又開始發白,嚇得我連忙把手收回來。
這是什麼奇術!
我當場掏出手機給三叔打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我打了三遍,電話都沒人接。
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則電話打進來了,號碼很奇怪,是一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