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三叔又給我解釋了剛才他們的手勢,簡單來說就是老鼠祥有自己的手段,探聽到路的儘頭格外寬廣,且有不少於十人,有攻擊聲,問要不要繼續前進。
這都是我之前聞所未聞的,在他們之前卻顯得如此平常,我一邊感慨,一邊暗自記下。
在我和三叔耳語時,虎子忽然往前一步,當在我們身前,接下被拋過來的東西。
我上前看了一眼才知道是個人,已經被打地奄奄一息,癱做一團。
這顯然是朱墨一夥人有意為之,我本不想多管閒事,奈何那人背上的劍分外眼熟。
懷著試探的心情,我把那人的腦袋扳過來,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風沙初起時出手相救的那位!
“沒事吧?”
我連忙扶起他的上半身,掏出止血藥丸給他服下,“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個在風沙中仗劍救人的好人嗎?怎會也遭到報複?
“你朋友啊?真是如出一轍的稚嫩。”朱墨冷笑著應話,“我的人準備在風沙中儘可能多地斬殺鬼妖,收集陰魄,這小子攪了我們的好事,不該付出代價?”
“還是說,老虎的正義朋友,要替他出頭?”
“少陰陽怪氣!”虎子冷著臉,“這人於我們有恩,我要了。風沙中的鬼妖能凝多少陰魄,你們還想殺人不成?”
看得出虎子在朱墨那邊有不小的威懾力,就這一句話,朱墨嗤了一聲,但並未多說,扭頭和其他人交談去了。
劍客傷的不輕,我把他靠牆放著,讓他能好好回血。
三叔沒有攔我,但表情不太好看,我便知他的意思了。
不知那些人出發了什麼機關,大廳忽然開始震動,伴隨著大型石塊摩挲的聲音,一個金黃色的東西從陣法儘頭升了上來。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龍椅嗎!
如此,這龍椅便和另外十六把椅子呼應上了。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忽然開口,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我乃邪倌,負責給諸位引路。大家也看到了,湊齊十六人便可啟動陣法 ,當然,也隻有這十六人可以真正進入陣法。”
這話裡的意思是,外麵的鬼怪也好,諸如陰魄的寶貝也好,皆是雕蟲小技,陣法之內的東西,才是值得爭搶的。
有狡猾之人第一時間腳底抹油,想儘早占上一張椅子。
可惜他運氣太差,被朱墨一眼瞧見,後者手一伸,從袖子裡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球。
球身碰到那人的手臂,他便慘叫著逃竄。
我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先前的矮個子男人嗎!
這樣的情況在大廳各個角落上演,好幾個人為了爭搶一個位子鬥的你死我活。
“我看看誰敢來!”
虎子大大咧咧地往前走,兩柄彎刀被攥地發出刺耳的嗡鳴。
有實力的都有位置了,實力差的又不敢來挑戰我們,於是我借著老鼠祥和虎子的威風,成功扶著三叔坐上椅子,從頭到尾也隻有兩人趕來爭奪,實力顯現後便再無人敢來。
’亂鬥的情況持續了幾十分鐘,等到大廳裡略微安靜下來,絕大多數椅子上都已經坐了人,更多的是癱在各個角落奄奄一息的,連上前露麵都不敢了。
眼看椅子馬上要坐滿了,殺人最多的朱墨已如皇帝一般,高高在上,準備從那些人中欽點一個上位,而我的視線亦是隨他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