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呂海洋是外孫,但是,確實個掌權的嫡親孫子。
呂家都是女姓事業,所以按根上來說,呂海洋其實是外孫,並不是孫子。
圖攀一聽呂海洋連這樣的家常話都說出來了,所以,乾脆直接就露底了,“我手工陶藝加工廠也接外活,做一些高仿的古董,幾乎可以幾假亂真,呂少有沒有興趣加入?”
呂海洋一聽,就有門了。
“這個?聽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哈哈!哈哈。”
“呂少今天咱們就算達成共識了,之後等來活了,我第一時間通知您,先乾股送您一單,感覺可以,您再加入?”
圖攀直接高利潤誘惑呂海洋。
“那多不好意思,這事兒我還沒有親自示範,就這樣不勞而獲了,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啊。”
呂海洋故意裝作自己不被呂奶奶重視的樣子繼續道,“咳,隻要圖老師帶我掙錢,那田山一定會重視我的,到時候,我掌了權,圖老師一句話,做個顧問,策劃的閒職也是手到擒來。”
呂海洋的承諾果然奏效,聽到這句話,這老東西骨頭都酥了,臉也笑炸了。
兩人仿佛成了忘年交似的,又寒暄了一番,相互留了聯係方式,才分道揚鑣。
晚上回到了風起閣,呂海洋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告訴了古風,聽上去很有‘內容’,隻是,不知道為啥如此順利?
呂海洋洋洋得意,但是古風卻心事重重,他有些猶豫,就怕是圖攀給呂海洋嚇得套,那到時候,可就打草驚蛇了。
於是,古風決定晚上悄悄地跟蹤圖攀一次,看看他在哪裡做仿品,都在做什麼樣式的,做了多少?有多少人參與?這些都是古風比較在意的。
二人看著眼前這個十五萬的佛頭,雖然是個手工製品,耳朵還有點不希望大小,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對,哪裡出問題了?”
古風打破沉靜,搖了搖頭道。
“啥?你還發現了什麼?”
呂海洋覺得古風說的對,自己答應得太快,容易讓圖攀利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丁哥當時說了,佛頭是他自己的作品,可是,這佛頭並不是他做的!”
古風走近後,指著佛頭上的肉髻說道,“你仔細看,這像漩渦似的肉髻從左到右排列,手工會在外麵尾處收口,但是,這個手法顯然是從外往裡麵收的雖然不明顯,但是從乾涸的痕跡中,還是能看到印記的。”
“嗯,這可能是手法問題吧,就像有寫連筆字帶鉤的,沒有鉤也願意加上吧!”
呂海洋湊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來,之後找了個放大鏡,再次回看,確實有點,但是因為打磨原因,痕跡不太明顯了,不過整個看下來,那些不明顯的痕跡排成了一排,所以,就略有點明顯了。
“你要知道,這個圖攀是個左撇子,他往外收口很正常的。可是為啥這個佛頭往裡收了?當然,已經打磨得幾乎無懈可擊了,也許當時最後拋光出了問題,所以,整體給人感覺像是往裡麵收了。”
古風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遐想。
“手工製作,拋光是不會用機器的,要你這麼說,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替他製作嘍?”
呂海洋再次發問道。
“嗯,我今晚上去他那裡看看,你先回去吧,有問題咱們私信留言。”
古風還是不放心,決定當晚就去探探究竟。
再次來到這個城邊的拆遷地方,和白天相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了。
沒有人煙,沒有紅毯,就像一片廢墟。
也難怪,畢竟圖攀把附近都租了下來方便創作靈感,誰知道,這麼安靜的地方,會出啥靈感。估計出啥不清楚,但一定能出陰氣。
因為此刻,暗淡,清冷,沒人氣,活脫脫的像闖入了一個幽靈般的破舊城堡。
本來這樣的布局,在風水裡就屬於太歲破土的地方了,現在突兀得被開發商也拋棄了,幾乎就是個大凶的住宅區了。
走進胡同裡,裡麵沒有一絲絲聲音,但是,仿佛有點點微弱的亮光透了出來。
古風悄悄來到門邊上,聽著裡麵的動靜,可是,隻有當當當地敲打聲,像是在用錘子劈柴,又像是在摔打什麼重物。
於是他伸出腦袋探了進去,隻看到,那客廳了,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在使勁地摔打著一個硬物,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在打人。
古風彎腰走進院子裡,繞過可以直視地方,慢慢走到大廳門口。
隻聽到背對著的人,嘴裡還嘟囔著,“讓你不聽話,我就打你!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