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先開口道,“要是我,我就自己多行善,多積福,少吐露天機,甚至改行。”
“不,我不會這樣,我會多掙些錢,然後花錢找更高級的道術師給自己‘改命’‘續命’。”
黃興說完,古風盯著他,一臉的認可,而陸凱急呼道,“臭小子,你也迷信起來了,這麼怕死?”
“對,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古風急忙認可道。
黃興對著陸凱吐了吐舌頭,然後趁勝追擊,繼續發問。
“那這人臉?難道也和相麵有關?”
“有。你剛才說了,續命的方法,我就不說了,一定沒有,但是那些泄露天機的相師,一定害怕死後被懲罰,於是就發明了一個‘代死’‘代罪’的方法。”
古風瞬間揭曉謎底。
黃興,陸凱,頓時有些不滿了,畢竟吃公飯的,聽到這樣的詞語有些敏感。
“代死?啥意思?代罪又怎麼講?”
黃興問道。
“很簡單,就是他泄露的天機的那些人,後代,或者是族譜裡有關係的人,隻要搞到他們生辰八字或者身上的毛發,體液,然後封在一個法壇裡,用靈符封印起來,放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那樣,就都可以代替罪行和福報的。”
說到這裡,古風蹲下開始繼續研究那個人頭根雕。
“明白了,這麼說,這人頭就是你說的發壇了?”
黃興再次敏感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頭,越看,那嘴臉越醜陋。
“嗯。就是這樣。”
古風點了點頭。
“這樣一說,那河裡的死屍都因為這個法壇?都是代罪的人了?”
古風這時候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娘的,敢在老子地盤搞這種小動作,馬上登報懸賞,也要抓住這個會巫術的老油條。”
陸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陸隊,彆著急,咱們得從長計議?”
雖然黃興還很年輕,但是他的沉穩程度要比眼前這個老隊長鎮定很多。
“是啊,登報怎麼說?而且會這樣的搞法事的,不一定還在乾這個行業,想一想他泄露天機泄露多了,給那些找他算過命的親人搞法壇,可見,他現在,應該屬於遲暮,或者是病入膏肓期了,因為,他怕死後會受罪。”
古風簡單推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否決道,“這是一種推測,也許他被疾病纏身,也許他隻是想找補個平衡。但是眼下,要做兩件重要的事情,一是,這幾個死屍有沒有什麼共性特點,比如有錢的親戚,二是,這附近最出名的看相師要找出來,最好是十到二十年之間都在做這個職業的,老人家和改行的重點排查。”
一口氣說完後,身後的兩個人竟然無言以對。
黃興立馬給偵查大隊打了電話,布置了任務,陸凱也召集起了自己的搜救隊員們,讓他們悄悄打聽附近算命算的精準的先生或神婆。
而古風就對著眼前的根雕念了幾句咒語,之後就把它抱回了家。
回到風起閣後,他先準備了一盆鹽水,然後把根雕放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麵的那堆小蟲子就飄了上來,果然是封印行家,對於靈符的封印都是用的靈蟲來守護的,更加增大了破解難度。
要是不儘快接觸封印,就是從河裡出來了,那法壇還得繼續‘代罪’,繼續死人的。
暫時想不出彆的方法,隻好先泡著它們。
等到第二天下午,偵查大隊給古風在德文化街居委會打了,電話,讓他們通知古風去一趟。
估計是有點消息了,待古風趕到大隊後,陸凱也剛到,三人一起來到了小會議室進行信息分享。
先從黃興說起。
“我們這邊查了一下這幾個屍體被背景,先說上個月底的那個男孩,他叫章宇偉,年齡二十三歲,初步判斷他是開車開到了河裡,然後溺水致死,而且,按著車牌號,和他們家人報案記錄,大概是一年半整的事情,是個早上,他因為要進修學習音樂和家裡大吵了一頓,之後就沒回家。而章宇偉的父母就是普通工人家庭,他的小叔章振東卻是狠角色,開始和章宇偉父親都在工廠做工,但是不安分現狀,開始倒賣機車零件,配件,之後就走上正軌,經營品牌配件,最後,成了一個知名軸承品牌的老董,他沒有孩子,但是對這個大侄子很是溺愛,那章宇偉的父親願意上他念管理,之後可以進章振東的公司幫忙,可是沒想到,這孩子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古風點了點頭,提出了一個問題,“章振東為什麼沒有孩子?一個沒有文化的工人,怎麼運行出一個大的集團?”
黃興聽到古風疑問,也是瞬間茅塞頓開,“這一點我得仔細查了,還要去舊檔案室翻翻資料,不過聽說章振東的老婆修佛的,整日吃齋,據說兩個人常年也不怎麼住一起,而章振東雖然有錢了,但是也沒有什麼私人的緋聞什麼的,這方麵口碑還是很不錯的。”
一旁的陸凱插嘴道,“會不會有病啊?”
這一語出,古風和黃興二人都笑了。
“人到中年,有些心思確實很少。”
陸凱自圓自說道。
古風和黃興還是沒說話,而陸凱趁機又補了一句,“不對啊?他章振東那麼大財力物力,沒有緋聞不正常啊?肯定有病,絕對有。”
說著還拍起了桌子。
就在這時候,黃興的稿子裡,出現了一條記錄,那就是,章振東每個月初和月尾都去教堂做禮拜,和自己夫人一起吃齋飯。
“這?每個月去?兩次?現在還去嗎?”
古風脫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