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驢也是有點差異,畢竟,是他把古風他們帶進來的,沒想到這麼快,連問都不問,於是當下裡的問道,“應老師,這個,他們大老遠來一趟,你就再講講那些關於這神秘部落的事兒呀?”
這時候,應升鳴眼珠一動,滿臉認真道,“不急,不急,我需要整理一下之前的資料,然後再給你們公布這裡麵的秘密。”
女老師很平靜,但是她那微弱興奮地氣息,此刻已經有些暴露了,於是古風當下將計就計,直接開口道,“行啊,您過來也趕了一天路,一早還要授課,要不就明天這個時候好了。”
說完就拉著唐二爺往外走,本來唐運還想再爭取一下的,可古風出了聲,自己也就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瞎眼驢和許剛也跟著走了出去。
而此刻,這個應升鳴在屋裡,撫摸著這本鐵板書,久久不能平靜,陷入了沉思中…
來到了旅館外,四人感覺有些不太滿意,而且這瞎眼驢此刻反而比唐二爺還要勁兒大,“奇怪了,這應老師今天很反常的啊,之前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即使拿不準,也會透露些類似的情況給我們參考,可今晚,真的很古怪。”
剛說到這裡,唐二爺就壓了下來,“沒事,我不著急。”
見到‘主人’比自己還操心,唐運禮貌道。
“得了吧,該不會是她看不出來,現在正在裡麵偷偷抱佛腳呢吧?”
許剛質疑道。
“不可能,記得有一次,她剛開課程沒多久,我的一個死對頭聽了她幾節課,就尋到了一個一塊黃花魚形狀的生鐵,當時大家都不認識,直接就讓應老師鑒彆了,她當下就說出了這條鐵魚的主人和由來,那個盜墓賊聽了,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當下就贈送給了應老師。”
瞎眼驢訴說著之前的一個案例。
“啥玩意?一個生鐵還有出處?那盜墓賊聽了感動的獻給了她?這也太離譜了吧?”
雖說之前許剛也聽過她的課程,但是此刻,他堅決質疑道。
“他叫田裡雞,是個擅長挖墳的高手,和我差不多,有時候比我略勝一籌,他主要擅長的就是找老墳,然後從裡麵搜羅陪葬物品,他那個生鐵黃花魚是從北方的火寒嶺的一個將軍墓裡麵挖出來的,據說當時那裡已經被掏空了,他進去也是撿了個漏,除了鐵魚之外,還找到了兩個鞋子上的玉石扣。當時這生鐵魚本來就沒什麼興趣,手掌心大小,感覺就是個刀劍上吊墜用的飾品,所以就讓給了應老師。”
說完,瞎眼驢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框。
“這田裡雞手氣確實不錯,為啥是你的死對頭啊?”
唐二爺越聽越來勁,開始好奇道。
“這還用問啊?人家這田裡雞,一出手就是將軍墓,他瞎眼驢總是刨些老頭老太太的墳,能一個級彆嗎?”
許剛聽出來了,這田裡雞不僅有能耐,還是個出手大方的主兒。
“哪有,我也找過大墓穴的,隻是,每次,他都不空手,而我每次找大墓穴必空手,還不如老頭老太太的墳地有油水呢!”
想到這些,瞎眼驢頓時沒了精神。
“哈哈,空手?真有你的,難怪你要聽聽課了,哈哈!”
許剛此刻哈哈大笑起來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等等’。”
這時候,古風突然出聲道。
“等等?”
其他幾個異口同聲道。
“我要看看這個應老師怎麼對待這個鐵板?”
古風直接倒出了自己的心事,他要偷窺。
“這樣行嗎?”
唐二爺猶豫道,畢竟他是個‘有身份’的人。
“當然行了,萬一那應老師偷摸給你調了包,或者直接玩失蹤,怎麼辦?”
許剛直接都定了唐運的猶豫,還直接拉住了瞎眼驢,怕他阻止。
“要不,我陪你一起?”
本以為瞎眼驢出聲會阻止,沒想到他是要‘加入’啊?
其實瞎眼驢也有自己的私心,因為自己能力一般,可這個應老師卻很信任自己,而且有時候還會給自己指導些‘方向’並會詢問自己的‘收獲’,仔細想來,好像自己空手回來的地方,都是她‘指引’過的地方,這會兒想想,沒準兒真的有貓膩。
古風聽到他要加入,也是很好奇,不過,也許他更熟悉這應升鳴的‘習慣’。
於是點了點頭,二人就悄悄來到旅館旁邊的三層古樓裡,因為白天看到了,這裡麵和那個旅館是非常接近的,而且,因為應老師租下來當課堂了,也就沒有人在這裡出入了。
他倆悄悄潛入後,直接摸到了和應升鳴對著的房間,此刻,即使不開窗戶,也能感受到她在裡麵的行蹤。
隻看應升鳴屋裡的燈很亮,古風悄悄的靠近了這窗扇子的縫隙處,正好看到了那應升鳴半掩著的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在裡麵走來走去,隻是,做什麼,看不到。
就在這時候,店小二送進來了些開水,隻聽到應老師說了句放下後,就沒了動靜。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裡麵的哢嚓聲,和一股黑色的煙瞬間從她的屋子裡飄了出來,而那應升鳴趁機就打開了窗子。
“天啊?”
瞎眼驢驚呼了一聲,古風在一旁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還好應升鳴的精力都在那本鐵板書上,她開窗戶的動作都沒有抬頭,還在盯著那本書。
等下…
那書已經敞開了?
此刻,古風看得真切,隻見應升鳴手裡展開著這本書,嘴裡還振振有詞地讀著裡麵的語句。
可惜,不是國語,誰也聽不懂,但是,這語言聽著不像是介紹什麼,而是在要啟動什麼。
想到這裡,古風回憶起來許剛聽課時候說過,這書裡麵不僅記載了一個部落興衰,也記載了它的詛咒和複仇。
相信,隻要這書打開了,那裡麵準備複仇的陰靈就會蘇醒,一定,會去找仇家的。
且剛才那股子黑煙會不會就是陰靈被喚醒的樣子?
此刻,瞎眼驢掙脫了古風的手掌後,想要再擠到縫裡再去看看,可古風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不是怕他再出聲,是怕他再看到什麼詭異的東西,到時候‘消化’不了。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隻見那應升鳴還在反複讀之前的那一段,那書頁也沒有再翻閱過,難道是遇上了什麼問題?或者是,她也有不認識的字體?
就這樣,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書被應升鳴緩緩地合上了,之後她關上窗子,沒一會兒功夫關燈睡覺了。
“太沒有天理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竟然什麼收獲也沒有?”
許剛在旅館房間對著回來沒有收獲的兩個人抱怨到。
“也不是沒收獲,至少,那書已經打開了,不是嗎?”
瞎眼驢此刻還是感覺這應老師有兩下子的,連鐵書都能打開。
“該不會是,她手裡有鑰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