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有些想笑,這個楚風,還有一顆想要炫耀的心啊!
似乎是看到了衛晨臉上的戲謔之色,楚風尷尬的放下窗簾,道:“我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沒有時間休息,被我父親弄到軍隊鍛煉……”
衛晨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迸發出來,這個楚風,死要麵子啊。
到了煙花街的中段位置,馬車停了下來,楚風帶著衛晨下車,雙腳剛落地,立刻就有四名如花似玉穿著清涼的女子風一般飄了過來,左右纏住衛晨和楚風的手。
衛晨感受著那團團柔軟的擠壓,心下緊張不已,臉上卻裝作是很淡定的模樣,學著楚風的樣子,大搖大擺的進了煙雨樓。
剛一進門,一名個子矮小,卻身穿大紅袍子,後麵披著黑色披風,身段風流麵龐白皙甚過女子的青年,在五六名鶯鶯燕燕的簇擁下緩步迎了上來。
“風兄,今天在東門,你可是出儘了風頭,楚城那廝愣是拿你無可奈何,可喜可賀呀!”
那青年有氣無力的靠在一名豐滿高大的女子胸膛上,抬起手朝楚風打了個招呼,眼波流轉,頗有幾分巧笑嫣然的模樣。他的嘴唇極為紅豔,甚至超過了身邊的幾個女人,看的衛晨陣陣作嘔。
楚風眉頭閃過黑線,似是很厭煩那個青年,但又顧慮到什麼不敢明說,強顏歡笑道:“全靠衛晨兄弟,我自己可沒那個本事讓楚城從馬背上摔下來吃屎。”
“喲,風兄難得謙遜嘛,你身邊的這位,可就是衛晨?”那青年雙眸泛著熱情火光,看著衛晨嬌滴滴的說道。
衛晨背心冒冷汗,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雞皮疙瘩,悄悄後退了半步,有點躲到楚風身後的意味。
麵對任何強敵,衛晨都不會躲,但是遇到此等奇葩青年,還是躲著點為妙。
“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楚風有些懼怕的模樣,按理說,楚家雄霸無雙城,不至於對任何人這樣吧?”衛晨想不通。
“正是,衛兄乃是我們楚家的貴客,木天沙,你可得把最好的姑娘叫出來,把我們的貴客服侍好咯。”楚風臉上充斥著虛偽的假笑。
“那是自然,你們楚家家大業大,錢多的沒地兒放,多給我的煙雨樓送一些來,我怎麼會拒絕呢?”木天沙朝楚風抬了抬手,又看向衛晨,收起了嬉皮笑臉,臉色認真道:“衛晨兄弟,先說明清楚,我姓木,木頭的木,不是你們衛家穆天府的穆。天字很簡單,天地人魂,天魂最大。最後一個字,卻是沙塵的沙,並不是殺人的殺。”
若不是警惕於木天沙對自己的底細了解得那麼清楚,衛晨真是要笑出來了。木天沙的解釋,不就是為了避免“天殺”二字麼?
你這個天殺的……在很多地方,這都是詛咒人的臟話呐。
衛晨無語凝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木天沙又恢複了賤笑嘻嘻的神色,走上前直接攬住衛晨的肩頭,呈勾肩搭背狀。
脂粉香味猛烈撲入衛晨鼻息,衛晨臉色瞬間慘白,覺得被木天沙摟住的位置奇癢無比,簡直比砍上一刀都要難受。
“衛兄,你這是怎麼了?嘿嘿,莫不是被我的熱情嚇到了?”木天沙眨了眨塗滿粉黛的小眼睛,見衛晨身子都僵硬了,這才無趣的鬆開手,歎道:“衛兄,彆緊張,我是正常男人,沒那種嗜好呀!”
“麻痹的妖人,信你才怪!”
衛晨暗罵一句,嘴上笑道:“木兄氣勢非凡,在下絕無不敬之意。”
“好啦好啦,既然是來找樂子的,總不能在這裡站著,我帶你們上去吧,最好的位置,最好的包廂,最好的姑娘,包你們滿意。”
木天沙帶著衛晨和楚風穿過大堂,爬上鋪著紅毯的樓梯,到了二樓。在樓梯和走廊的兩邊,站著無數身穿古怪衣服的漂亮少女,引得衛晨陣陣側目。
進了一間豪華包廂,楚風看四下無人,一把揪住木天沙的衣領,冷冷道:“木天沙,你好大的膽子!”
木天沙拍掉楚風的手,聳聳肩,臉上滿是戲謔神情,不耐煩的說道:“不就是讓迎賓姑娘們都穿上了宮女衣服麼?這有什麼?我還要告訴你,今天我們煙雨樓可是有一名遼都來的皇妃,你們想玩的話,一百萬兩黃金,想怎麼玩都可以。”
衛晨和楚風同時一愣,遼都皇妃?那不是皇帝的老婆麼?
“想想看,耶律機的女人,睡起來,是不是更有味道?”木天沙嘴角彎起一抹詭笑,在遼國,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的人,恐怕,隻有他木天沙!
衛晨心底升騰起濃濃的忌憚,這個木天沙,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風更是臉色發白,恨不得馬上離開煙雨樓這個鬼地方。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歡呼之聲,木天沙鼓掌大笑道:“好戲開場了,兩位,可有興趣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