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前出現一個虛弱無力的少年說他殺了大爺和四娘,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而此時,戰船護衛隊的六名高手齊心協力,終於乾掉了“二哥”和“三爺”,他們自己也受了傷,紛紛落到甲板上調息。
眾人都是看到,戰船護衛隊的高手,竟然呈一個圓形,將那萎靡不振的小子護在了中心?
這一個舉動,個中含義,誰人猜得透?
那些人都不傻,是以沒有人再用那種譏諷鄙夷的目光看衛晨了。
當然,油頭粉麵的吳亦,是一個例外。
吳亦趾高氣揚看著衛晨和周圍的六名護衛,指指點點道:“你們飛鳥閣的人是越活越倒縮了啊,最近幾年沒有弄出什麼新玩意兒來,反倒是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當護衛了?莫不是這小子有來頭,你們閣主的私生子嗎?”
吳亦冷笑連連,甚至把戰船的主人,洱源城範圍內所有戰船和其它飛行器械來源地,飛鳥閣閣主明洪都給罵進去了。
敢譏諷明洪的人,在洱源城範圍內,真心沒有幾個啊。
眾人不禁猜測,這油頭粉麵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其中一些勉強算是認識吳亦的,也就隻以為他是一個富商之子罷了。
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飛鳥閣勢力龐大,旗下幾百艘戰船每天都在賺錢,更有一些附帶著魂技攻擊的戰船可以禦敵使用,吳亦卻敢說這種話,恐怕他的背景,很不簡單。
那六名護衛都受了傷,本身該靜靜調息的,可聽到吳亦這話,他們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怒目看著吳亦。
“吳公子,請放尊重點,我們閣主的人品,不用你來評價。”
“這位小兄弟的身世,也不是你可以玷汙的。”
“請吳公子回去休息,不要再出口成臟,以免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六名護衛對吳亦還算客氣,眾人紛紛猜測吳亦的身份,很顯然,飛鳥閣的戰船護衛,也不敢輕易得罪那個吳亦啊!在洱源城內,有姓吳的大家族嗎?
在眾人思考之際,吳亦又冷笑道:“若不是你們閣主的私生子,你們圍坐在他身邊做什麼?難不成那小子還有什麼可取之處,能夠讓你們生出保護他的心思?”
“這位小兄弟殺了秒殺了‘四娘’,還殺了‘大爺’,老夫親眼看到,吳公子信是不信?”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吳亦回頭看去,看到了富源商行的朱掌櫃。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吳亦麵色一沉,很不情願的朝朱掌櫃抱了抱拳,道:“朱掌櫃不會是拿小子開涮吧?就他那點實力,能夠秒殺‘四娘’麼?”
本身朱掌櫃德高望重,眾人聽他那麼說,也就信了。但吳亦這麼一問,眾人再次用審視目光看向衛晨。或許,那目光中,還夾雜著一些嫉恨和恐慌吧。
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殺死氣魄境高手,那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一直沒有機會澄清事實的飛鳥閣戰船護衛,這個時候紛紛出聲道:
“光頭賤婦就是這位小兄弟秒殺的,若是不然,我們怎麼敢出手對付他們四大惡人?”
“以往都是一百萬兩買路錢,這次乾掉了四大惡人,我們飛鳥閣減輕了不少損失,等到了洱源城,我們定會把這件事稟明閣主大人,重謝這位朋友相助之情。”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到了洱源城,還請到我們飛鳥閣作客,你放心,在飛鳥閣絕對安全。”
聞言,全場啞然,吳亦更是麵色鐵青,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丟臉!赤裸裸的丟臉!
從兩年前被下放到洱源城曆練開始,一直到遇見衛晨之前,他都是一帆風順的,雖然沒有太多的錢財可以肆意揮霍,但總不會缺錢用;雖然沒有太絕世傾城的女人可以玩弄,但總不缺靚麗女子暖床;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尊敬他害怕他,但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總會處處禮讓三分!
可這次,被眼前的少年兩次打臉,吳亦殺機蒸騰,蔓延到臉頰上,蔓延到雙眸中,一縷縷陰森可怖的氣息,從他身上四散開,令得他身邊的人悄悄後退。
“老子要殺了你!到了洱源城,不管你躲在哪裡,都活不過一日!”吳亦心頭的怒火,燒掉了他僅存的理智。從未經受過羞辱,甚至是連被人輕視都未曾有過的吳亦,哪受得了那份憋屈?
衛晨直視吳亦的陰冷目光,也不在乎那森寒殺機,他咧嘴一笑,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掛在臉上,充滿了孩童般的赤城,又不乏陽光和帥氣,似乎整個夜空,都被他的笑容點亮。
“我叫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