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
……
寒莽走了,衛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雪蟬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既不打擾,也不離開。
好一陣子,衛晨才看向雪蟬,道:“雪蟬,你有沒有看清楚,那老頭子是怎麼走的?”
“嗯,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絲線,那些絲線似乎在空中打開了一個洞,他就鑽入洞中不見了。”
雪蟬把她看到的東西說給了衛晨。
衛晨深深的看了雪蟬一眼,暗暗道:“不愧是洞察之瞳,真牛叉,那老頭子突然就消失了,換成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有雪蟬在,倒真是能夠幫上一些忙。能夠看穿陣法,對破陣來說,就太簡單不過了。”
將雪蟬打發走,衛晨獨自一人出了小院,飛到湖心中,盤腿坐在湖麵上,將寒莽給他的魂玉貼在眉心,足足四個時辰,那裡麵的東西才全部消化完畢。
衛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歎息道:“幾千種陣法,每一種都是極為有用的,哪怕隻是學會了一些皮毛,就受用終身了。”
“一般的陣法,需要用魂石來布置,很容易被人發現,布置起來也很麻煩,但這裡麵的陣法,都不用魂石,隻要魂力足夠,便是可以在虛空中憑空弄出陣法來,彙聚魂力,凝練到近乎實質,就能充當陣腳。”
想通了這一切,衛晨便是安心的梳理那些陣法,挑選了幾門極為有用的,開始練習……
入夜,清雅帶著一名中年男子到來。
“衛晨,這位是古靈院的人,你們聊吧。”
清雅深深的看了衛晨一眼,便是走到遠處。
衛晨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麵露疑惑之色,道:“閣下,我們不認識吧?”
那中年男子也審視著衛晨,眼中流露出幾分讚賞之色,笑道:“之前的確是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薑牙,是木輕煙的舅舅。”
衛晨一愣,“木輕煙的舅舅?那不就是我的舅舅?娘的,幸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恭敬的態度。”
心底想著,衛晨嘴上笑道:“請問找小子什麼事兒?是木輕煙有什麼事兒托您轉達嗎?”
“是的,你看看這封信再說。”
薑牙取出了紅漆信函,漆麵光滑平整,木輕煙給了她娘親薑琅瑛之後,薑琅瑛也沒有偷看,直接讓薑牙送來給衛晨。讓長輩送信,不單單是給衛晨麵子,更是為了安全。薑琅瑛深深的知道,這封信中肯定有些不能讓人看到的內容,若是被人搶了傳了出去,那就不好玩了。
況且,古靈院和鼎盛商行之間,矛盾很深,派個小人物來,絕對罩不住,連衛晨的麵都見不到。而薑牙親自前來,即便是清雅再怎麼厭恨木家的人,都不會輕易對付薑牙。兩方相爭,不斬來使,其實這句話,也要看那使節,是不是具備強悍的實力和地位,是不是有分量。
無疑,薑牙就是那樣一個有實力有分量的人。
清雅再不願,都要維持表麵的客氣,讓薑牙來見衛晨。
衛晨點點頭打開信封,將信件細細的讀了一遍,麵色越發冷漠。
讀完,他講那封信認真的疊了起來,收進懷中。薑牙暗暗點頭,暗暗道:“這小子,倒真是沉得住氣,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我還以為他會憤怒的把信件撕碎了。看來,他對煙兒,是真的很在乎了。”
衛晨深呼吸幾口氣,慢慢的抬頭,看著薑牙,淡淡說道:“薑叔叔,這封信,是木輕煙親筆所寫麼?”
“如假包換。”薑牙點點頭。
“情況真的如信中所說的那麼嚴重?皇族莫名其妙提前了婚期?”衛晨語氣和臉色都很平淡,但薑牙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深紅色的火焰。
薑牙微微歎息一聲,點點頭道:“小子,這件事板上釘釘了吧?”他看向衛晨的目光,充滿了審視之感。
“板上釘釘?嗬嗬,薑叔叔,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任何事情是板上釘釘的。就像是現在,大皇子淩傲,是太子。但也許要不了幾天,就不是了呢?就像是現在,十四皇子淩聰蓄勢待發,等待著上任桃花島主的傳人比鬥,妄圖靠著桃花島的幫助,當上皇帝,也許過幾天,他就死了呢?”
衛晨麵露譏諷嘲笑之意,搖搖頭道:“薑叔叔,世事難料,就像是現在你們和鼎盛商行之間還算安定,但是也許,要不了幾天,鼎盛商行就會有強者出現,殺去古靈院,找你們的麻煩呢?真的,世事難料啊。”
聞言,薑牙麵色一僵,眼睛眯起,輕聲道:“衛晨,你說的,可是真的?”
“前麵的事兒我不敢保證,但是後麵的東西……嘿嘿。”衛晨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薑牙來送信,讓他心緒混亂,他真心不知道,等鼎盛商行和木家大戰起來,該怎麼站隊的問題了。在之前,他想當然的覺得,木家的人,都是站在他的對立麵的,但是木輕煙的親舅舅來送信了,並且對他的態度也還算不錯,衛晨就變得難以抉擇。
薑牙嘴角一彎,輕聲冷笑道:“謝謝你,如果你真有本事,我很支持煙兒跟你在一起。你比那個陰陽怪氣的大皇子淩傲,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