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晨那種神色,老殿主和公冶隆才稍稍安了心。
“錢右使,我們不是來找你討論過去是非對錯的,那場較量,隻不過是我們贏了,嶽鬆陽輸了,就這麼簡單。手段卑鄙嗎?嗬嗬,誰又是真正的聖母白蓮花?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抱著那種態度的話,我隻能說,你還很幼稚。”公冶隆看著錢右使,帶著幾分譏諷嘲笑。
錢右使臉上出現一種說不上是冷笑還是冷漠的表情,他在老殿主、公冶隆、衛晨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衛晨臉上,道:“衛晨,你的陣法,的確有一套,這一點,我得承認。但宗武殿的事兒,你最好彆插手,宗武殿的水很深,你還是規規矩矩的回去隨國公府,當你的五少爺,要好很多。”
衛晨嘴角上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道:“事實上,我已經算是宗武殿的一員了,等晚上舉辦了入門大典,我就是正兒八經的宗武殿成員,宗武殿的事兒,也就是我的事兒,我責無旁貸。”
“什麼?”
錢右使麵露驚愕之色,他立刻看向老殿主和公冶隆,想要求證衛晨的話。
公冶隆和老殿主齊齊點頭道:“衛晨說的沒錯,今後他就是我們宗武殿的成員。”
“隨國公府的人,也可以加入宗武殿?你們讓公冶紅將衛晨掠來宗武殿,就是為了讓他成為宗武殿的一員?殿主大人,大長老,你們可彆玩火,衛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錢右使緊張道。
“衛晨加入宗武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跟隨國公府沒有什麼關係,跟衛堅也沒有什麼關係。”公冶隆解釋道。
錢右使道:“等著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麼玩火,最後會有什麼後果。”
說罷,錢右使又看向了衛晨,道:“衛晨,雖然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麼心態脫離隨國公府選擇宗武殿,但如果你是想來顛覆宗武殿的,我先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
“你多慮了,我有我的想法,但絕對不是顛覆宗武殿,我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
衛晨聽的出來,錢右使對宗武殿,是真心維護的。錢右使不知道衛晨的底細,有這樣的顧慮,衛晨也能夠理解。當然了,真實情況,衛晨斷然不會告訴錢右使,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那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麼?”錢右使沉默了一陣,突然問道。
衛晨道:“當然是讓你出來了,我投機取巧贏了你,勝之不武,論戰鬥力,我差你太多。”
“不用,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輸了就是輸了,你說的十天,我就在這裡呆十天,正好可以參悟一些東西。”錢右使擺手拒絕,對他而言,讓衛晨撤掉陣法,是對他的侮辱。贏就贏輸就輸,何必呢?既然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十天禁錮,並沒有多少關係。而一旦讓衛晨撤掉陣法,他就太丟臉了。
“錢右使,就像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撤掉陣法,是為了宗武殿利益,為了讓宗武殿能夠在東方林爭奪上,占據主動。嶽副殿主趕不回來,我們隻能靠著剩下的力量去爭奪寶物,還不知道其它勢力會出動多少力量,但想來不會少,沒有你,我們就失去了一張王牌,爭奪寶物的概率,就減少很多了。”
衛晨說著,便是開始動手破除陣法了。
沒想到,錢右使立刻怒斥道:“住手!”
一聲爆喝,把衛晨的動作叫停。
“我告訴你,要讓我去東方林幫忙,沒問題,但得在十天之後,這個陣法,讓它自己散去,誰都不能插手。輸人又輸陣的事兒,我從來不做。”錢右使滿臉怒色,似乎衛晨的動作,破除陣法的動作,讓他很丟臉,對他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一樣。
公冶隆苦笑道:“錢右使,何必呢?”
“換成是你們,你們願意麼?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輸就是輸,我不要任何施舍,那才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但凡你們還是男人,還懂尊嚴兩個字,就給我走遠一些。東方林重寶出土,若是我來得及,自然會趕去,若是來不及,也隻當是沒有緣分罷了。”
“但無論如何,我輸得起,男人的尊嚴,一定要在。”
錢右使的態度極為堅定,絲毫不讓,衛晨頓時不敢動手了。
他都把男人的尊嚴拿出來說了,有什麼辦法呢?衛晨知道,他現在繼續動手的話,錢右使才會真正的對他恨之入骨了。
這是一個輸得起的漢子。
衛晨心底,對錢右使,突然升騰起了一份敬佩之心。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老殿主和公冶隆對視一眼,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錢右使的這般態度,他們之前就預想到了,真當出現的時候,老殿主和公冶隆啞口無言,無法勸誡。
錢右使的性子,實在是剛烈。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樣,老殿主和公冶隆,對錢右使,一直都是抱著幾分尊敬的,而不是像嶽鬆陽那樣,徹底站在了對立麵上。